算來算去,主動權還是落在了澤爾西弗手上,這讓白陳文感到不安和被動。
所以無論聯邦的那些人怎麼想,他依舊選擇把自己的命放在前面。
畢竟活着還有其他出路,他也不是不可以背叛聯邦換個地盤。
其實他就是把自己的命看作最重要了,而且這本就是人之常情,旁人一時都難以指責他什麼。
這世界上陰險狡詐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個白陳文又何妨?
澤爾西弗對他的心思猜了個大概,在他看來,這麼一個算是從小在不死鳥長大的人能暗投聯邦,其心絕不容小觑。
難以理解,他也沒打算去理解。
見了面順着來就行,自己對不死鳥的敵意又不是假的。
他們按道理來說會被關在不同的地方,想見面十分的困難,而賽文這邊也不想為他行什麼便利,以免打草驚蛇。
不過這白陳文的确是個人物。
格弗朗在監控室看得歎為觀止。
“為什麼這個人能出來?”信息部門都是吃幹飯的嗎?
好不容易參與一波的索蘭娜手上拿着白陳文提前制造好的假錄像,一時竟也難以言語。
“白陳文滲透的太深了,但他背後的人太蠢了。”
為了一個澤爾西弗,讓藏得這麼好的卧底暴露實在是不值當。
“我原以為他會悠着點的。”格弗朗說:“這小子未免太自信了。
賽文搖搖頭:“他隻是在賭我們的防守全在艾爾諾那裡而已。”
白陳文不會想到澤爾西弗會和賽文他們合作。
就像澤爾西弗一開始也不敢相信賽文能找他合作一樣。
可能性太低,危險性太高。
澤爾西弗一個反水,不死鳥可能會搭進去不少東西。
合作隻是一個可能,白陳文就算想過,也會把它當做一個笑話看。
“其實我們可以用艾爾諾來威脅。”索蘭娜開口。
就算澤爾西弗不同意合作,他們也可以用艾爾諾威脅澤爾西弗。
賽文卻笑了,他看向索蘭娜,“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拿這個威脅他的呢?”
呵呵,格弗朗隻能說這事模棱兩可。
怎麼不能說澤爾西弗就是被賽文拿艾爾諾威脅了呢。
連周澤那邊的理由都是這個。
話雖如此,他們想到了這點,那白陳文八成已經找到了應對的方法。
畢竟是混了那麼久的人。
“澤爾西弗那邊應該有額外的準備。”賽文猜測。
憑他對澤爾西弗的了解,他應該連逃生路線都準備好了,要不是出了這件事情,過兩天就能離開這裡了。
“他篡改的錄像很難恢複。”白陳文改的不是一個畫面,而是整個系統。
“這不就更加說明了他當時被我發現是他故意的?”格弗朗心裡生出些許怒氣,拿他當什麼戲耍呢?
“你和那個小組長我也是注意到這一點才懷疑他的嗎?”索蘭娜不知道這人在不爽什麼。
白陳文要進入醫療室又要被發現,勢必要暴露自己的技術能力。
“我當時哪裡想着他那麼厲害!都是我們瞎猜的。”格弗朗擺擺手,“那兩個孩子可惜了。”
他指的是克洛和莉莉。
等等……
“莉莉呢?”
賽文回答了他,“我把她放了。”
“啊?為什麼?”格弗朗不解。
莉莉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他們也不敢保證莉莉會不會和白陳文狼狽為奸。
再者說,白陳文現在用的是克洛的身份,莉莉不一定知道這件事情。
賽文不語。
索蘭娜倒是猜到一點,她突然慶幸周澤沒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賽文要抓白陳文不假,但他不想白陳文的計劃作廢,他還得順水推舟“。
他是首領,他要做的事情也不需要跟其他人彙報。
實在不行,假裝失誤就好了。
周澤不信也得信。
關白陳文的房間是沒有護衛看守的,畢竟房間的門由特殊材料打造,唯一出路的方法就是從外輸入密碼掌紋或者權限卡打開。
格弗朗震驚當然不奇怪,他能想到白陳文能外面把門打開,但沒有想到他從裡面也能打開。
而且是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白陳文對這個地方了如指掌,用定時程序系統破開了門。
房間很好猜,因為是按順序來的。
這裡不算正經的牢房,出入的人數也有限。
白陳文很快就摸到了關澤爾西弗的房間。
監控室内,格弗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立刻将監控關掉。
“怎麼了?”賽文沒生氣,“他對鏡頭很敏感?”
格弗朗鄭重地點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