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蘊坐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發出疑問:“二十五,我好像從來沒有見你訓練過,也沒見你出手過。你能不能和大寒打一架讓我看看?”
春分說罷,謝蘊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肚子,緊接着移開了目光。
“不想打。”謝蘊往後一攤拒絕了他。
春分晃了晃椅子,有些不解:“為什麼?”
“因為他打不過我啊。”謝蘊托着下巴回道。
春分剛想開口,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又把話咽進了肚子。
春分之所以想看看謝蘊的身手,是因為聽說上次謝蘊獨自一人對抗數十位殺手,毫發無傷的将王爺從刺客手裡救了出來。
正因為這樣,他才對謝蘊的身手感到好奇,想親眼看看到底如何。
她這話也不是自視甚高,畢竟換做他們,沒有一個能跟她一樣毫發無傷的回來的。
大寒,确實打不過她。
但這話被大寒聽到了,大寒是暗衛中年齡最小的,帶着一股子沖勁,聽了這話瞬間不樂意了。
可以打不過,但得讓他知道到底差了多少。
于是他朝謝蘊扔了一個木劍:“二十五,來都來了,陪我練練!”
拿到劍的一瞬間,謝蘊有些手癢了。
反正也閑的沒事幹,拒絕了肯定會被大寒堅持不懈的跟着,索性起身走了過去。
見他們要比武,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了過來。
他們這些人中,隻有驚蟄和喬婧斐見過謝蘊的身手,其他人都帶着好奇的目光,等着他們的開始。
二人互相行禮後,謝蘊挽了個劍花,起勢沖了過去。
大寒聽說過謝蘊的身手,但他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
哪怕謝蘊再厲害,自己怎麼着也能撐個幾招。
而不是被她幾招打趴下。
大寒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眼前的木劍,抿了抿嘴。
好快,好狠,好厲害。
這是大寒一瞬間的想法。
他眨了眨眼睛,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厲害!你師傅是誰!還收不收徒!”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輕視謝蘊的想法,隻是沒想到謝蘊的速度很快,每一招都十分認真,隻是她的招式變換,起勢和招式不匹配,讓人反應不過來。
謝蘊身上挂着的鈴铛叮當作響,現如今她停下了動作,聲音也消了下去。
“他已經死了。”謝蘊道。
她看着胳膊上剛剛不小心被打中的那一片紅,已經慢慢消了下去。
聽了這個回答,大寒帶着失落輕輕哦了一聲。
“那可真遺憾。”大寒道。
謝蘊有很多師傅,他們的面孔在謝蘊腦海中深深的印刻着。
但謝蘊是不敢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打架方式的。
畢竟不顧危險用肉身接刀這種事情,是被他們禁止的。
比武結束後,謝蘊又坐了回去。
這次春分直起腰來看着謝蘊,伸手摸着下巴,看起來若有所思。
謝蘊見他這樣,微微一愣,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也沒敢開口詢問。
緊接着春分微微靠近了一寸,帶着狐疑道:“你以前也是幹這一行的?”
“什麼?”謝蘊沒明白。
“你以前也是暗衛?”春分這次說清楚了。
謝蘊眨了眨眼睛,放松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當然不是,我隻是對習武比較有天賦罷了。”
她說罷微微擺了擺手,看起來十分高興。
春分沒信,但他并不在意。
他伸了個懶腰,将書攤開蓋在臉上:“确實厲害。”
“我看你過得是真滋潤。”春分剛把臉蓋上,便聽到透頂傳來聲音。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顧召白的。
顧召白沒看到剛才的比武,他身後跟着李世洵,左看右看,很顯然對這裡充滿了好奇。
“王爺,你怎麼來了?”春分起身,朝他行禮。
顧召白指了指身後的李世洵道:“他說他學累了,讓他過來鍛煉鍛煉身體,文體結合,促進身心健康發展。”
他說的這一串話,春分有點沒聽懂,但也明白了大概意思。
“屬下明白了,會好好安排的。”春分眯着眼睛,接下了這個任務。
李世洵見到了喬婧斐很高興,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春分擋住了視線。
隻見他眯着眼睛,給李世洵引路:“小侯爺,跟我來。”
李世洵頓感大事不妙,下意識看向顧召白,果不其然看到了他老謀深算的表情。
我真服了!又被顧召白坑了!
李世洵崩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