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緊杯子,又喝口水,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不對。你不是沒脫過……”利眸看去,見她僵住了,冷笑說,“林菲兒,你說,你給我吃了什麼?”
林菲兒眨眼,疾步繞過楚邵,上了涼席床:“枸杞雞湯啰,還加了老鼈鹿茸……”還有港産特效藥偉.哥。
“……哕……”
楚邵趴在垃圾桶扣嗓子,沒嘔出啥東西。工地活多、天氣熱、耗水快,早消化了。
他氣瘋了,起身走向硬撐着的林菲兒,提手就要甩去一巴掌。
然而,林菲兒就這樣倔強地擡臉看去,露出好看的半張臉:“你打啊。楚邵,我愛你有錯嗎?我愛你想得到你有錯嗎?你說啊,說我錯了。”
最終巴掌沒有落下。
林菲兒抽着臉頰,努力笑說:“如果我錯了,那你也錯了。對吧?”
是。如果愛一個人想得到一個人是錯,我對林語晨又算什麼?
楚邵看着她淬火的明亮眼睛,硬生生地放下手,撇開眼,指向門外:“出去。”
林菲兒赤紅雙眼,雙手用力一撐,整個人就滑跪在楚邵的面前,仰頭向那扭曲如蛇處吻去。
楚邵的身體微微發顫,急切的需求就在等待這一刻。
“嗡”得一聲,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斷。
眨眼的遲疑間,林菲兒已經拔下他的褲衩,面對一躍而出、不容忽視的存在。
她嫣然一笑,毫不猶豫地迎上去。
“啊……”
楚邵感受着極緻的快樂,顫抖着,再沒有什麼自制力。
雙手入了林菲兒柔順的長發,讓她貼得更緊更深。
當這也無法滿足那點空虛時,他拎起林菲兒,猛推到床上,“林菲兒,你别逼我!這是你自找的。”
林菲兒的神色說不上美,嫣紅的舌尖舔去唇口的黏膩。
曲如山巒的肩頭微微凹凸,為他徹底綻放。
“楚邵,我要用行動告訴你,這世上隻有我願意愛你。”
楚邵的眼裡泛起赤紅的血絲,傾身過去,直接把林菲兒翻個身,不看她的臉和眼睛,隻讓她背對自己。
手壓着她雪白的脊峰,既沒前戲,也不憐惜。
哭容和笑容像惡魔和天使,同時出現在林菲兒的臉上。
被掠奪的刹那,她以為會有煙花在心底綻放,但事實上沒有。她想起同陸天的第一次。
失去尊嚴的歡好再次來臨,換得瘋魔般的沉淪。
她揚起下颚,拉直長頸,低低地笑着,主動迎合他。
“你個瘋女人,你會後悔。林菲兒,你會後悔。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啊……”
楚邵一邊抖動着,一邊癫了般碎碎念着,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内心的罪惡。
他不準林菲兒轉臉看來,還捂住她的唇口,不讓出聲。他讓她爬上床,怼在她的背後要她。
“你根本沒法和她比,因為你不配,你不配……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
“啊……”
林菲兒側臉,掙開他的手,往前一撲,轉身給楚邵一巴掌,失去笑容的臉上是徹徹底底的哀恸。
她感受着淋漓的濕濡,丢失的自尊在心底滋生反抗的力量,最終被欲念的酥麻吞噬勇氣。
楚邵看着她無望的臉色,通紅着雙眼、咧大嘴,惡狠狠說:“你滾啊……”
“我不走。”林菲兒用盡心力喊出三字。
她抿直唇,又猛撲過去,卻被楚邵再次推倒在床上。
如魚入水般進去後,楚邵又開始碎碎念:“你就做你曾經做過的事吧。林菲兒,這輩子我隻會娶她……我隻會娶她。”
宛如忏悔般地宣言,身體卻異常誠實,由着藥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之後,林菲兒沒有再被捂嘴,輕輕地哭了,像尋不到家的小貓兒一樣輕聲啜泣。
她想要被愛的人洗涮身體,這樣才會覺得逃離那個噩夢,逃離那個名叫陸天的男人。
她愛楚邵,愛與他在一起,隻有這樣,她才覺得世界是有顔色的。
後半夜,楚邵拿冷水澆了滿頭滿身,在工地的夜色裡點上煙,一支又一支抽着。等他吸完半包煙才回房間。
林菲兒恹恹地懶躺在涼席上,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
楚邵仰向毛糙的房頂吸口氣,空氣裡全是燥熱的腥氣。他拉了薄毯蓋在她的身上,慢慢說:“林菲兒,你就沒有人生理想嗎?”
林菲兒動了動眼神,望向他仿佛一夜間長出胡子的黑糙下巴,沙啞說:“我爸讓我和孫佳人學讀書,我學她欺負同學。我爸又讓我和孫佳人學做人,我學她陷害人還是未來當老師?呵呵呵……楚邵,我爸不懂我媽也不懂我。從小到大,我就想要你。小時候,我就喜歡你。你好看還野,像是一隻漂亮的猴子,我喜歡你我愛你。你讓我像狗一樣被你.操,我也願意的。因為,你是我的男人,而我願意寵着你!”
說到頭,我隻想要你能懂——我喜歡你!
“……”楚邵深吸口氣,似聽明白又似沒有,閉了閉眼,終是說,“我不會娶你。”
愛,才會娶。林菲兒,不論前世今生,我都不愛你,我隻愛林語晨。
“沒關系。我可以等。因為我知道你失去娶林語晨的資格,哈哈哈哈……”林菲兒仿佛活過來,撐着床鋪起身,披着毛毯看着他陰沉沉的臉色,“前天,我在中英街看到她。”
親眼看着楚邵震驚的擡臉,林菲兒滿意極了,“昨天,她就在工地外面,我猜她是來找你。”
“林菲兒!”楚邵大喊一聲,顧不得吵醒工地上的狗還是人,撈起衣服和褲子奔出宿舍。
工地上的燈陸續亮起來,天也正在明亮。
宿舍裡的林菲兒披着毯子下地,瘋了般沙啞地笑着:“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她不會要你,她不會要你。你隻能是我的人,隻能是我的人,哈哈哈……”
楚邵騎着新買的摩托車跑去中英街,還沒進去轉一圈就想起這會林語晨要在的話應該在城裡的旅館,又轉去城裡的街上尋人。
然而,他剛進城,警車從身旁擦過,一時也沒多想。
片刻後,警車找回來,攔住那個要闖進旅館的男人。
“等等,你是楚邵吧。這輛摩托車登記在冊,應該就是你。”
楚邵不明所以地點頭。這年頭别說車子數量少,摩托車數量也少,買得起更少。買這玩意還會被警察上門詢問、登記。
“我是楚邵!怎麼了?警察同志。”
“有人舉報你收取來路不明贓款,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吧。”
楚邵看着對方拿出鐐铐,震驚地後退:“什麼贓款?這一定是誤會。我沒有犯法!”
靈活的腦子裡瞬間沖入——林裕寶果然出事了,三萬塊錢的事暴露了。
幾名警察攔截他的退路。
一人說:“靈江市518特大黑勢力團夥案件,轟動全國。你有參與嗎?”
楚邵僵硬了一瞬,轉眼又說:“我是靈省市局的卧底……我沒違法賭.博。”
趙有歸高估了楚邵認錯的速度和決心,經過前世的教訓,楚邵再不敢和警察玩心眼,甚至對抗着幹。
警察們對了眼,确定沒找錯人。
“我們是有一些疑問需要你配合調查,走吧。”也看出他不想去,又說,“拒捕情節嚴重,可以直接拘留。”
楚邵撸了把亂糟糟的頭發,試圖講道理:“我确實參與那案件,但我是你們警方的卧底啊。我是良民。警察同志,你們通融通融,我急着去找人,先讓我進去找人……”
拉拉扯扯,最終還是被請進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