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姐,有位叫做雲寒客的先生說是遲少主的朋友。”
就在韓景铄絞勁腦汁,用盡畢生所學來調和氣氛的時候,一位會所高管突然敲門而入。
聞言,猶如被拯救的韓景铄瞬間退至角落不再開口,隻是後怕般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而聽到這句話,翟子瓊狠狠地瞪了一眼遲簡,遲簡也長舒了一口氣。
翟子瓊:“讓他進來”
緊接着又對着遲簡一頓撒氣地刻薄:“我們少主還是魅力無限啊,無論何時何地都有男人願意救你于水火之中。”
對于翟子瓊的陰陽怪氣早已習慣的遲簡對此并沒有任何不适,相反也在疑惑為什麼雲寒客會大半夜的一兩點來這兒找她。
她草草地應付了翟子瓊一嘴就撥開圍繞着自己的這些男人走向了包廂門。
被敷衍的翟子瓊撇了撇嘴,也沒在繼續刻薄。
她本就沒有真的在找遲簡麻煩,區區兩百萬,不值一提。
比這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就想知道這個能讓遲簡不自主上前去迎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能看出來遲簡腳下加快的步伐,并且笃定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不一會兒高管又推門而入,随他進來的是一個神情中還帶着慌張的男生。
“遲簡!”
雲寒客一沖進包廂就看到了遲簡,他快步上前握住遲簡的小臂,後又覺得不禮貌又再次放開,繼續開口:“你沒事吧”
遲簡:……
“我知道你很急”
遲簡現在感覺尴尬極了。
她回頭看着自己身後狼藉的背景,翟子瓊依舊是剛才那個靡亂的狀态,被三個人伺候着又吃又喝,自己剛逃出來的長沙發上上下下都或站或坐或躺着十幾個不同形狀的男人,有些甚至都沒有穿好衣服。
而角落裡的韓景铄也擁着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并且同時和另外兩個美女搖着骰子喝着酒。
唯獨正常一點的沈承修的膝上都伏着一個氣質清貴的女生,隻不過他們就隻是在正常的斟酒,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遲簡心中的無力感比剛才更勝,她也不知道這種心虛感從何而來,反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
“但是你先别急。”
雲寒客看着入眼的堕落靡麗的場景,黑亮的瞳孔漸漸放大。
猛地收回自己不斷發散的視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遲簡,露出了無法接受的表情。
他不敢相信遲簡這麼正經的一個文化人會參染這種場合。
現在全場二十幾個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射在了自己身上,雲寒客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和小醜一樣。
他大半夜的害怕遲簡遭遇不測,匆忙倉促地趕來,結果這是讓他看到了什麼場景!
紙醉金迷,靡亂堕落!
雲寒客再沒有說話,而是聽到一聲熟悉的女聲自沙發上傳來。
“喲,這就是少主的新歡啊”
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女生!
雲寒客聽着對方的話,回頭看着靠在俊美模特赤/裸胸腹之上的女人,也沒精力去争辯誰是少主誰是新歡的問題。
他滿腦子都是之前電話裡傳來的對話,遲簡叫這個人‘阿瓊’,而這個人也說明了她是遲簡的朋友。
對方将一切都已經告訴他了,但是他卻因為對方一句疑似洩憤的話而把這些全部抛之腦後了。
小醜竟是他自己!他的到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遲簡看着面前少年漂亮的臉上不斷變換的色彩,怕他是被翟子瓊靡亂的作風吓到了,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對方的小臂,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遲簡下一句本來想說:我們都是正經人。
但是她看着現在這個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聚衆淫/亂的場景,實在是沒辦法将這句話說出口。
這裡應該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算是正經人,但是真要說出來,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誰會相信呢?
“放開我!”對面的小漂亮大力地甩開了自己抓着他的那一隻手,“是我打擾到你了!”
雲寒客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在甩開遲簡之後一個退步,頭也不回的就轉身向門外跑去。
遲簡現在很恍惚。
她怔愣地看着自己被甩開的那隻手,總覺得自己陷入了什麼名叫瑪麗蘇的怪圈。
為什麼這個場景和遲軒每次看的狗血電視劇上演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她不會還得追出門去,然後在傾盆而下的大雨中進行蒼白而無力的解釋吧。
但是她和雲寒客隻是限于剛認識并且才見了四面,加上剛才那一秒,算五面!
她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發展?
一旁的韓景铄還在煽風點火:“愣着幹什麼,趕快去追啊!”
遲簡條件反射地邁出去了兩步,随後又清醒過來反了回來。
“我為什麼要追?”
韓景铄着急的跑到門上,看着已經沒人影的走廊,恨鐵不成鋼地說到:“你馬子啊!你馬子跑了!”
“那不是我馬子!那隻是我的當事人!”
韓景铄:“你還裝!人家都已經追到這來了,誰家當事人會跑來夜總會捉/奸的!”
遲簡已經百口莫辯,連沈承修都向她傳來了失望的眼神。
雲寒客确實是她的當事人,但是她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讓他們幾個相信,身為案件的當事人會在半夜一點多沖到夜總會對她這個代理人又喊又甩的。
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算了,我去送他回去”
最終遲簡還是屈服在了三道譴責的目光之下。
她确實像狗血電視劇上演的那樣,追了出去。
雲寒客長得好,在這個混亂的地方可别再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