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幾個人全都是翟子瓊送給她的,全部都是鐵直男,要不是知道她的遲家的身份,讓他們幾個躺在床上打開雙腿得是下輩子的事了。
雖然她對于出入自己床榻的男人們很是照顧,但是那隻是她負責的一種表現,她認為這都是圈内默認的潛規則。
遲簡看着眼前那張漂亮的小嘴又在一張一合地想要說些什麼,遲簡立馬又為其解了一條腿,為了避免後者又說出什麼令她驚悚的言論。
“來,吃這個,這個也行,多吃點。”
雲寒客面前的小盤沒多久就摞成了小山。
雲寒客:……
這反應倒也不用這麼激烈。
那幾個男人到底怎麼了她,這副好像聽到了洪水猛獸襲來的驚恐模樣竟然能出現在她的臉上。
雲寒客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也沒有多說。
别人的過去,尤其是感情上的過去自己不好評價,但是就遲簡從頭到尾對他的照顧,雲寒客有理由相信沒有人能逃出這個人的感情攻勢。
如果她想要拿下誰的話。
雲寒客也十分理智,他從來沒有傍上富豪提升階級的妄圖,并且清醒地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不必當真。
所以對于遲簡到現在為止的所有動作,他都合理地認為是對方對待朋友的正常表現。
雲寒客的這個猜測,對錯隻能說是一半一半。
那邊忙碌的老闆娘親自送來了兩大杯蘋果汁,鮮榨的果汁還未被空氣氧化變色,奶白而濃稠。
遲簡又先他一步站起,一手一個的接過了老闆娘手中的紮杯:“謝謝您嘞。”
老闆娘笑得兩隻眼睛眯成了縫,她好像和遲簡認識一般,熟稔地和她攀談:
“哎,小遲,好久都沒來了,這兩杯算大娘送你的”
雲寒客看着重新又滿臉堆笑的遲簡,隻覺得她在工作學習時候的狀态和與人交往之後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别,不禁在心中暗道:這人怎麼誰都認識。
他在座位上看着斡旋大師又開始表演,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提到。
“哎,這個男娃娃長得真俊,這是你的小男朋友嗎,小遲”
老闆娘說完還又光明正大地掃了雲寒客好幾眼。
察覺到八卦氣味濃郁的目光掃在自己身上,又聽着對面大娘調侃的言論,臉皮一向輕薄的雲寒客瞬間又羞紅了臉,連連擺手搖頭:
“不,不是。”
遲簡也聽到了老闆娘的誤會,忙起身擋在了雲寒客的前面,遮住了他已經開始泛紅的脖頸和耳朵:“大娘,這是我朋友,臉皮薄,您可别打趣他了。”
“您再不回去老闆又要忙不過來了。”
遲簡的動作無疑是一個拒絕的信号,老闆娘也不是看不懂顔色的人,在又進行了兩番推拒之後就笑呵呵地走了,口中還不斷傳出打趣的聲音。
“哈哈,這是你們年輕娃娃的事,大娘也老喽。”
老闆娘離開後,遲簡又重新坐回座位。
她看着眼前人臉上漸漸散去的紅色,又看了看他一直緊攥的拳頭,不禁也覺得有趣。
他的臉皮也太薄了點,至少在這種事情上是這樣。
為了讓小漂亮不要這麼拘謹,遲簡也開口寬慰到:“你别在意,上次我帶翟子瓊來,老闆娘來說她是我女朋友呢。”
說完又将蘋果汁遞給了對面的可人。
“來,嘗嘗他家的蘋果汁,溏心蘋果鮮榨,七八個蘋果才能出這麼一杯汁。”
說完自己又噸噸噸的幹了大半杯。
風中的空氣漸漸變得更涼了,伴随着周圍吵鬧的市井聲,遲簡和雲寒客桌上的話題也開始漸漸走向正常。
沒有跑丢的小孩兒,也沒有捉弄人的大姐。
兩個人一個人戴着手套利落的拆解着海貨,面前已經堆起了不矮的兩座廢殼小山;另一個人一手帶着手套,另一隻手拿着木筷,愚笨地與一些簡單易剝的玩意兒持續抗争。
兩個人都長得好,身高腿長,坐在擁擠的大排檔裡顯得有一點兒格格不入。
但是兩個人又接地氣極了,方圓幾張桌子就她們倆的桌子擺的最多,造的最幹淨,但凡路過的人都不自覺地會盯着兩人看那麼兩眼,眼中皆是充滿了驚訝。
對他們二人與容貌截然相反的胃口而感到驚訝。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雲寒客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狼藉,嘴角正和時宜地抽了抽。
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們倆人能把這些東西全炫了,并且直接推翻了自己曾經不愛吃海鮮的結論。
這次有人坐在對面為他剝殼拆皮,雲寒客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渾圓的肚子,尴尬地笑了笑。
好像就屬他自己炫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