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随即禦劍而去。
顧雲清在屋内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将手放在立方體畫卷上。片刻後,未來的畫面便在他識海中投射在畫卷之上。
隻是瞬間,他緊皺眉頭,起身禦劍追了上去。京城街道上的行人早已對禦劍飛行的修士習以為常,但這次的速度卻格外迅猛,且方向直指皇宮。
與此同時,安許柳和薛璃已經順利進入皇宮,并恰好遇到了乘坐馬車到達的歡淩。
她們跟着薛璃在皇宮中四處遊覽,直到歡淩被侍衛帶到禦花園門口停下。
薛璃和安許柳對視一眼,都覺得在這種地方重逢頗為獨特。
為了以防萬一,安許柳決定獨自留在角落,并讓薛璃離開。她隻能聽到裡面的對話聲,卻看不到兩人的動作。侍衛守在門口,安許柳隻能一邊傾聽,一邊留意這些侍衛的動向。
歡淩的聲音顯得不太客氣,她直接問道:“你有龍血草嗎?”
“隻要你想要,我就有。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嗎?看,這滿園的歡淩草,如何?”晚之珉的聲音變得陌生了許多,安許柳一時都沒能辨認出來。
歡淩皺眉道:“你把龍血草給我,我可以解除你整個皇族的詛咒。”
晚之珉爽快地答應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拿。”
歡淩平靜地遞給他一個丹藥瓶:“這是原本約定好給你解除詛咒的丹藥,裡面融合了我的血。你先試試。隻要你給我龍血草,我就把心頭血給你,幫你破除整個血脈的詛咒。”
晚之珉應了一聲,随後便是接丹藥的聲音。
安許柳察覺到周圍的修士似乎越來越多。有人進去了,歡淩似乎拿到了東西。
“好,我這就取心頭血給你。”歡淩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是尖刀刺入□□的聲音。難怪歡淩不讓她跟來。
取完心頭血後,歡淩将小瓶子扔給晚之珉。她身上的傷口迅速恢複,若不是心口處的衣裳破了一點,都看不出她剛才取了心頭血。她的臉色略顯蒼白,畢竟丹田和心髒都是修士最脆弱且靈力最充盈的地方。
“歡師姐,我還有一個請求。”晚之珉臉上帶着笑意,想要去扶歡淩,卻被她躲開了。
安許柳感到有些不對勁,周圍的修士越來越多。
“你喜歡我嗎?”晚之珉向前一步。
歡淩後退一步,堅決地說:“我不可能喜歡你們皇族。”說着,她将剛才得到的龍血草放入儲物袋中。幫他們解除詛咒已經違背了她祖先的意願,她絕不會再與這個人有任何瓜葛。
“做我的妃子好不好?我愛你,我能給你一切。你何必回那個現在搖搖欲墜的宗門?在這裡你不用受累,你隻需要陪着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晚之珉的眼中充滿了偏執和瘋狂的愛意。
歡淩步步後退,瞪着他道:“别開玩笑了。我勸你放我走,不然我師兄師姐不會放過你。”
“铮——”
天瓊劍的劍鋒銳利地指向了晚之珉,安許柳的面龐如同寒冰,毫無表情地凝視着他。瞬間,四周被一群散修緊緊圍住,他們皆是元嬰期的修士,人數衆多。
人數實在太多了,盡管她和歡淩的修為遠超在場的每一個人,但這龐大的人數依然令人心生畏懼。
而且,皇宮中或許還隐藏着更多的敵人,殺之不盡,靈力終有耗盡之時。然而,若真到了絕境,也唯有奮力一搏了。
“别逼我動手。”安許柳的聲音冷冽如霜。
“安師姐,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晚之珉的聲音同樣冰冷無情。
晚之珉輕輕動了動手指,淡淡道:“别傷着歡淩。”
言罷,他後退幾步,閃身到了一旁,一衆黑衣人齊上。
此時,歡淩的手中出現一片半透明的銀杏樹葉。她輕輕一甩,那葉片的經脈瞬間化作粗壯的樹枝,将沖過來的黑衣人全部阻擋在外。
尖銳的樹枝如同利劍,刺入那些黑衣人的心口。歡淩不斷地甩出葉片,用自己的靈力維持着這錯綜複雜、密不透風的樹枝之牆,成功阻擋了其他黑衣人的進攻。
安許柳微眯着眼,冷冷地瞥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晚之珉。
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冰爆符,那藍色的符咒讓周圍的人都是一愣,這樣的符咒還真是第一次見。
在她甩出的瞬間,符咒所過之處皆被寒冰覆蓋,緊接着,爆炸聲震耳欲聾,被爆炸吞噬的黑衣人全身沒一塊好地方,身體的血肉也被瞬寒給凍住。
晚之珉狼狽地躲過,但身上依然沾滿了冰渣。安許柳的目光如同寒冰利劍,死死地盯着他。
天瓊劍緊随其後,向晚之珉刺去。
此時,晚之珉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身上已經被寒冰牢牢凍住。他不得不拼盡全力碎開身上的冰塊,但冰塊與他的血肉混雜在一起被撕開,全身的刺痛讓他緊皺眉頭,低聲怒吼。
安許柳見這一劍無法刺中,立刻調轉方向,大喊道:“歡淩,往後退!”
言罷,她眼神一寒,八張符咒飛出,坎卦啟動,召水術陣,冰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