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這麼一說，林菀頓時覺得好像确實有點對不起他。林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羞愧的說，“對不起，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

程宇垂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緊，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揚起了嘴角，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所以，我在姐姐眼裡，隻是一個陪你玩遊戲的工具人而已？”

林菀不明白為什麼又轉到工具人的話題上，她有點緊張，趕緊解釋道，“我沒有怎麼想，我隻是覺得隻有你最合适”。

“最合适……”咀嚼着這三個字，程宇心裡愈發不是滋味，眼神也變得幽暗，“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答應陪你玩？”

林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什麼糗事你不知道？”

程宇輕笑一聲，眼神有些複雜，“是啊，從小一起長大……”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姐姐，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其他的感覺嗎？”

林菀隐約覺得程宇好像想說點什麼，但她害怕跨出一步會有危險，她就像隻烏龜一樣永遠縮在自己的殼裡。身邊環境讓她覺得安全了，她就會伸出腦袋放肆一下，但一旦察覺到有異常情況，她又會立馬縮回去。

林菀有些為難，她隐約知道程宇一直對兩人的關系不太滿意，但是她不知道程宇究竟想怎樣，她情願程宇像小時候搶走她給心儀男生疊的千紙鶴時那樣大哭大鬧，也不願看到程宇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看着她。

程宇見她沉默許久，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不死心地追問，“姐姐，我要聽實話，你……喜歡我嗎？”他目光灼灼，似乎想将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