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樊書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突然變成妖精了。”
終于發現不對勁的顔如玉跪地求饒,她抱着胳膊不斷扭動,樊書感受着胳膊上傳來的綿軟觸感,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個和尚,不然這輩子怎麼被個妖精賊喊捉賊。
他拿出手機,打開兩人的聊天框指了指,無聲的暗示顔如玉。
顔如玉看着樊書盯着自己的眼神,又看向那個對話稀少的聊天框,終于明白了這一茬是為了什麼。
想我了呀,想我不直接說,樊書可真是個大悶騷怪。
顔如玉迅速順毛捋,從上到下摸着樊書的胳膊,“錯了,錯了。我以後肯定每天都和你有新的計劃,好不好?”
樊書看着自得其樂的顔如玉,真實的發現自己離不開她,她離開時,那種焦慮、無聊的感覺能将他淹沒。
“再騙我。我就狠狠修理你了知道嗎?”
顔如玉被樊書警告,她一點都不害怕,還敢往他懷裡鑽。
樊書看着某處不争氣的站起來,深深歎了口氣,心裡默念清心咒。
顔如玉被樊書控訴之後,總算開始從小說世界中溜回來,和樊書開始在現實世界快活。
兩人感情升溫很快,顔如玉習慣不了樊書的離開,每天晚上樊書走的時候,顔如玉都想拉着他留下算了。
樊書抱着她在門口親了又親,将那些還小,不能同居的道理掰開了揉碎了給她講。
顔如玉嘟着嘴巴,一臉不情願地送他離開,唉,好想快點長大,好想嫁給他,好想和他是一個家。
在這個暑假,顔如玉收到了中央民族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抱着樊書,邊哭邊笑,“我真的考上了,考上了。”
樊書也考上了帝都一所普通的大學,他很滿意,至少不是異地戀,一周還能見一回。
很可惜,他的這個願望注定落空,顔如玉從開學開始就很忙,天天滿課,周末又有各種活動,兩人的校區又不幸的離得非常遠,這一次兩人已經兩個月沒見面了。
樊書第10次問自己這到底和異地戀有什麼區别?舍友的女朋友來宿舍樓下接他都不知道幾回了,而自己的女朋友估計已經要忘了他了,自己去找不是忙,就是馬上要忙。
突然而來的手機提示音将他從那股情緒中帶出來,“喂,是顔如玉男朋友嗎?她剛剛暈倒了,你趕緊來趟人民醫院。”
樊書魂都被顔如玉吓飛了,短短兩個月,小妮子就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一路着急忙慌地沖到電話中說的地址。
“你是小顔的男朋友吧?我是他的學姐,她的手機上緊急聯系人留得是你的電話,我就隻能先通知你了,不打擾吧。”
“不打擾。麻煩你了。”
學姐觀察着眼前的男孩子,長的有點兇,屬于那種路上遇到了,不敢和他對視的那種長相,但是此時頂着滿腦袋汗水,眼神瞥向病房,那份着急都快溢出來了。
“她沒什麼大事,就是可能剛開學身體沒适應,腸胃發炎了,現在已經在吊水了。”
樊書點點頭,一手開門,看着學姐不停在響的手機,“學姐有事就先去忙,這邊我照顧就可以。”
學姐松了口氣,拿着手機,拎着包,邊向外走邊囑咐,“一會兒醫生還要來一趟,注意事項我已經寫在紙上,放在枕頭下面,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
學姐交代完就風風火火走了,樊書終于能坐下來看着自己沉睡的女朋友。
短短兩個月,她瘦了一大圈,眼睛下面是濃重的黑眼圈,頭發一看就沒空打理,變得粗糙不少,怪不得總是不敢接自己的視頻,還不讓自己去找她。
居然将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樊書心頭的那陣火,怎麼壓都壓不住,要不是她還在病着,真想揪起來打一頓。
顔如玉好幾門課的期中考試時間離得很近,大家拼命學習的态度拽着她也一起拼命,好幾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睡不好,食欲就幾乎沒有,吃了幾頓生命體征維持餐,接着去肝考試。
直到再坐在座位上時,眼前的昏沉已經不能阻擋住,她以為自己又該喝咖啡提神了,起身去接水,還沒走到飲水機,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歸于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時,她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看着上方的牆面,感受着身體傳來的不适,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醒了?舒服點沒有。”
一股難言的委屈席卷了她,眼淚瞬間落下,她發動全身力氣都沒有抵擋住這股澀意。
隻是傻傻看着坐在一旁不停問話的樊書,哭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