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結婚兩人第一個歸屬問題就險些聊崩,好在喬晶晶也不是吃素的:“我不能保證不結婚,但是我保證我隻會有小魚一個孩子。你能做到嗎?”
傅森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盒煙,朦胧的霧氣飛快地積聚,又飄向了遠處。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含着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他好像在說他也可以。
喬晶晶愣在了原處,自己婆婆的強勢程度,一般人拍馬都追不上,簡直就是控制癌晚期患者,隻要有一點點不如意就會發瘋的角色。她不覺得傅森能搞定。
知道喬晶晶的不信,傅森突然從桌上拿起喝水杯,自然地喝了一口,喬晶晶都來不及阻止。
“喂,外面有給客人用的杯子。你去用那些,你用了我的,我還得換新的。真是麻煩!”
喬晶晶明晃晃地嫌棄,傅森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過,這麼計較做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兩人同時愣了一下,上一次這樣,那還是喬晶晶剛嫁進傅家的時候。
當時,新婚夜被新郎官纏夠嗆的喬晶晶,沉沉睡在大紅鴛鴦被裡。傅森看着陷在紅色火焰裡宛若白雪的新娘子,心裡有根弦被人輕輕撥了一下,沒忍住,他一口口吻着被中的人兒。
被掠奪了空氣的胸腔逐漸閉塞,那股不舒服的勁兒出現在喬晶晶的眉間,但是因為一晚上的操勞,她又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能憑本能推開作怪的家夥。
男人有力的手攥緊了她纖細的胳膊,她被生生欺負醒過來。上方急色的人讓喬晶晶羞窘不堪,她擁着被子,将自己藏在中間,尴尬的轉移話題:“我想喝水了,有水嗎?”
床頭櫃上黑色的水杯被遞到她的唇邊,她看着明顯用過的水杯,有點嫌棄,但又不好表露出來,隻能湊過去,就這被端起的杯子讓溫熱的水劃過喉間,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才終于從幹渴的狀态恢複過來。
“你全喝了?”
傅森含着笑問,喬晶晶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隻能點點頭。誰知他點點水杯,手指順着杯口滑動,“那我怎麼辦?”
吃獨食的代價就是喬晶晶又被狠狠親了一頓,秀氣的嘴唇如果有size,起碼被親大了兩個号。
從那之後,喬晶晶的杯子即使準備好了,也會莫名其妙的不見,隻有那個黑色的杯子牢牢的出現在那裡,供兩個主人使用。
現在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杯子,是一個海綿寶寶的黃色杯子,明亮的顔色與黑色截然不同,傅森看着這個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水。
喬晶晶看着這一幕,心腸不知怎得突然軟了一下:“你以後還可以見小魚,但是我想要小魚。他是我千辛萬苦生下來的,我舍不得。”
傅森聽着她近乎哀求的話,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突然被紮了一下,他強撐着的籌碼瞬間崩潰,他寬大的手掌握着喬晶晶的肩膀,強勢地拉到自己的懷裡。
“那我呢?你就不要我了?”
喬晶晶沒想到傅森會這樣問,那雙美麗的杏眼裡都是迷茫:“我、我......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就那麼一瞬間,傅森挺拔的身軀突然彎了下去,那雙清冷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喬晶晶,“好。我答應你。”
他們的關系終于在此刻正式的達成共識,陽光落在房間的一半,另一半滿是漆黑。喬晶晶恰好坐在明亮的一半,她看不清傅森藏在另一半黑暗中的神情。
客廳裡小魚玩耍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喬晶晶意識到不對勁,伸手開門出去,傅森緊跟其後。
前一刻不舍的氛圍好像隻是一場短短存在過的夢境,夢碎了,他們都知道自己該選什麼。
小魚坐在地上,散落的紙張包圍在他身邊,喬晶晶心中一緊:“小魚,你在幹什麼?”
慌張的小人撅起小屁股,爬起來就要跑,喬晶晶來不及去追他,就看到自己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被扯碎,碎片落了滿地。
緊跟其後的傅森也看到了上面離婚的标題,随手撿起幾張碎片看了起來,那張英俊的臉龐慢慢黑沉下來,眼睛深處藏着的扭曲洩露了一點出來。
“這麼迫不及待和我離婚?”
喬晶晶背對着他的身影僵了一瞬間,很快又用那股滿不在乎的語氣說着戳心窩的話:“反正我們也是商業聯姻,感情也不多,就是财産分割麻煩了一點。但我也不要很多,很簡單的。”
話音未落,喬晶晶被傅森一把抱起來,強壯結實的臂膀牢牢鎖住她,被束縛的感覺讓她自然地想掙脫。
“你自找的!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