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二層自建房内,門上淩亂的腳印縱橫,紅色油漆書寫着大大的還錢,喬家幾口自破産之後就搬到了喬唯老婆這裡。
陳雨沉默地擦着鍋碗,擡頭看到自己的女兒蹲在院子裡玩着地上的泥巴。誰能想到喬家那麼大的家業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她倒是能過這樣的生活,但是老公和孩子從來沒有吃過苦,為什麼也在過這樣的生活?
還有自家小姑子,她嫁的人那麼有本事,為什麼就是不拉家裡一把。她心裡的埋怨充斥在這院子裡的每一個人身上。
婆婆從喬晶晶那兒回來就生病了,發着高燒,嘴裡一直喃喃着:“不孝順,不孝順。一點都不心疼媽媽。”
她想不通自己的女兒居然能這麼恨自己,就僅僅是讓她嫁人,不能管家裡的生意?她望着窗外的天怔怔的發呆,樓下又傳來熟悉的打砸聲。
這是什麼日子啊?就欠的這點錢,也不過是她一個月的麻将錢,怎麼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呢?!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喬唯顧不上安慰将她直接塞到喬母房間:“乖,和奶奶在這裡。不能再哭了,爸爸馬上就回來。”
樓下,滿臉橫肉的男人打量着這間破屋子,往日裡他都不配見到的金貴人此時賠着笑臉,讓他多通融通融。
心裡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爽,他伸手推了一把彎着腰的小老頭兒,喬父被推的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
他的小弟們拿着棍子堵着衆人,互相看幾眼,笑出了聲。
“趕緊還錢。欠債還錢,哪有那麼多好說的。”
喬唯按着自己父親的肩膀,大哥早不知道躲在了哪裡,現在隻有自己能頂上去了。
還青澀的臉龐帶上了不自然的谄媚,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好煙,彎着腰給這幫人的老大遞到嘴裡,“大哥,真不是讓您難做!您就是逼死我們,我們現在也拿不出來,不如寬限我們幾天。我們家就在這,想跑也跑不了。”
老大看着他識相的份上,擺擺手,小弟們放下了手裡的家夥事兒。
挂着金戒指粗壯的手背在身後,四處大量這個破落的門庭,房檐上挂着蜘蛛網,客廳裡的家具半舊不新,上面的紅漆褪色了幾分。
隔着一道門,一個窈窕的身姿站在裡面,老大的眼睛瞅見那抹弧度,瞬間明亮。喬唯想上前擋住,老大看他一眼,就被小弟攔在了身後。
走進一看,真是個美人。穿着尋常的棉布衣衫,但蓋不住曼妙的身軀,前凸後翹,隔着褲子都能看到那抹圓潤。
美人看到他的身影,一瞬間驚得眼睛渾圓,生動地像是畫裡的精靈。娘的,還是他們有錢人會享受,這樣的極品真是見都見不上。
陳雨捂着胸口向後退,她從小就因為這副面容多生波瀾,還是和喬唯在一起後,這樣的事情才消停。
但是現在面前這個男人,那色迷迷的眼神挂在她的身上,那些藏在内心深處的害怕,一瞬間反水出來。
“你是誰?離我遠點。”
老大此時的距離已經近的能聞到陳雨的氣息,似梅花般的女人香氣籠罩在他的臉上,一瞬間身體都開始興奮。
喬唯的雙手被人反剪在身後,他被拉出了房間,想尋求突破沖進房間,又被幾個人直接拖出來。
“老大,你想要什麼?我現在就去找辦法,馬上就還你。你别、你别。”
他的大聲尖叫不能阻止老大色迷迷的舉動,陳雨已經退無可退地靠在櫥櫃上,身前的男人還沒有她高,在使勁嗅着她的香氣。
陳雨快被惡心吐了。
“美人,我來了!”
惡心的話伴随着男人高亢的尖叫聲響起,她的腳牢牢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捂着擋绻縮的男人正在滿地打滾。
周圍的小弟顧不上門外的喬唯,被他推開沖進了房間,他緊緊拉着陳雨的手,将她藏在身後。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賤人,給我把她抓過來。”
喬唯拉着陳雨向外跑,後面一串的人跟着出門,成一個包圍圈将兩人堵在裡面。
老大被人攙扶着,顫巍巍走出門,看着那小賤人的模樣:“給我把她抓起來。先抓到的,我玩完,給你玩。”
包圍圈逐漸變小,陳雨和喬唯緊緊靠着彼此,看着四周的豺狼,在陳雨要被抓到的那一秒,一道聲音響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