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在白隐大起大落的心情裡度過,此後兩人倒也算是相敬如賓,賀府公子從來不要求白隐做什麼,白隐自己在府邸中閑不住,有天去集市上逛,回來時牆頭挂了好幾個人。
從那天起,牆頭立了一圈刺刀,白隐也被要求出門要戴鬥笠,夏天戴鬥笠屬實是一種折磨,白隐不愛出門了,成天就窩在亭中的貴妃榻上,聽着丫鬟小厮們唠嗑。
他是個男子,無法生育,賀府公子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時間久了,總有那麼一兩個多嘴的會議論,風聲漸漸就傳到白隐耳邊。
正如白鶴眠說的“狐性難改”,他第一反應是表示理解,畢竟他們狐狸在野外生存不易,繁衍乃是重中之重。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可人界的男子好像不能孕育生命。
夜裡,白隐去賀府公子書房時提了一嘴納妾的事,賀府公子放下茶盞,冷聲問:“誰挑唆你的?”
白隐在桌下的手揪着衣袖,他下午想破腦袋也沒想出解決辦法,隻好問丫鬟,納妾似乎是最好辦法。
他支支吾吾,“不是誰挑唆,我自己想的。”
賀府公子笑了,眼裡有輕嘲,他的手攀上白隐的腰肢,“既然你操心子嗣,何不自己試試?”
白隐沒聽懂,傻愣愣問:“怎麼試?”
賀府公子手指勾開白隐的衣領,冰肌玉骨就這樣暴露在月光下,而此時,未合上的大門前出現一個身影,那人聲音清潤穩重,“你們……”
白隐聽到聲音下意識提醒,“白鶴眠,有人在外面。”說完,他反應過來自己叫錯人了,立刻閉嘴。
賀府公子眸色黝黑,嘴角扯出殘酷的弧度,帶着笑意望向門口,“老師,你要來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