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圓怒目圓睜地望着青雀公子,“公子這是何等行為?”
青雀公子捂着鼻子,亦有些愠怒道:“還不快給本公子拿帕子來擦擦。”
嬌圓本也在氣頭上,懶得理他,遂放下帷幔躺在了榻上。
青雀公子等了半晌也不見人來,隻能撩起衣袖将臉上的鼻血擦拭幹淨。
待他掀起帷幔時,眼底蘊着冷色,“你身上的餘毒還未全部清除,我好心幫你,你竟然如此對本公子。”
“公子說餘毒未清就未清,誰知道是不是您假借此事來滿足私心。”嬌圓并不打算就此原諒他。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本公子豈是那般猥瑣小人。”
“那為何要偷偷摸摸夜裡來,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嬌圓揶揄道。
“光明正大地告知你,你就能同意?”
“……”
嬌圓語塞。
是啊,他若光明正大的同她來商量此事,自己斷然也是不會同意的。
但嘴上依然不想認輸,“現在公子亦是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
青雀公子啞然,猶豫了片刻,“那《嬌圓圖》當真不是你?”
“若不是因為你誤會,我去找白澤哥哥想法子自證,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嬌圓想想這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就舉得十分委屈。
說着說着,眼眶不由得紅了。
青雀公子見狀,也知這其中定是另有蹊跷,便也不再追問下去,隻是眼神中多了些若有所思。
“我這身上的毒何時可以全部清除除?”嬌圓不想再被囚禁在這寝殿之中。
“還得有些時日,因為你接連中毒,這毒已沁入五髒六腑之中。”青雀公子說得尤為鄭重其事。
嬌圓見他也不像是在撒謊,便沉默不語,畢竟這毒還需早日清除才好。
隻是這法子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就沒有别的法子解毒麼?”嬌圓不解道。
“要有早就用了,何必如此廢我自己的精力。”青雀公子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真的是這樣麼?也無法驗證,她不懂醫術。
見嬌圓垂了眸,臉頰一片绯紅,青雀公子便知她這是默許了。
便脫了外衫,上了床榻。
嬌圓還想掙紮反抗地說些什麼,唇齒之間還未出口的話語瞬間就被吞沒。
他的手順着一路四處描摹,每到一處都讓她泛起陣陣漣漪,急切卻又不失溫柔。
帷幔間慢慢傳出了嘤咛聲,沉醉猶如天籁,更加刺激了他的内心,床榻也随之晃動得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嬌圓的身體如花瓣般盛放,隻是在那一瞬間又伴随着背上刺骨的冰涼,昏了過去。
待她清醒之後,天已大亮,床榻的另一側已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伸出手摸了摸後背,并沒有什麼不适感。
可為何最後都會有那冰冷的觸感出現。
想到這裡,嬌圓下了床榻,走到鏡前,将已換過的幹淨衣衫輕輕褪了下去。
轉過身,在鏡子裡看看自己的後背上究竟有些什麼。
可鏡中除了滿背的瑩白無瑕,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嬌圓疑惑地将衣衫理好,小翠也正好推門進來,手裡端着的又是那碗黑乎乎的湯藥。
“這究竟是什麼藥?為何時有時無?”
“姑娘,這……這是避子湯。”小翠這次倒是沒有任何隐瞞,隻是說話有些顫意。
嬌圓心中一凜,原來根本不是什麼調養身體的藥。
也罷,這樣甚好,省得日後有任何不該有地牽扯。
她端起藥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神色中有着一絲決絕。
“你幫我給青雀公子帶句話,我想搬回小院住。”她不想再憋屈在這寝殿之中,猶如以前家中籠養的金絲雀般。
小翠神情有些為難,“姑娘還是自個與公子提吧,奴婢沒那個膽量。”
“你沒膽量帶話,卻有膽量瞞着我偷偷焚那迷香,還給公子留門,你是公子派來服侍我的奴婢,還是來給公子派來盯着我的耳目?”嬌圓心中一片茫然。
在這裡,人人都如此算計。
青雀公子如此,就連這與自己差不多大的丫鬟也是如此,這裡還有什麼人可信?
小翠一聽,忙軟膝下跪道:“姑娘,這都是公子吩咐着的,我一個做奴婢不敢忤逆公子。姑娘莫要生我的氣,我也是有心無力。”
“你起來說話,我且問你,今日為何告知我這藥的真正用處?”嬌圓想知道這又是誰的主意。
小翠起身,略有些慌張。
“公子吩咐,若是姑娘您再問起來,便如實說,不必藏着掖着。”小翠皺着眉,垂着頭,不敢正視。
原來如此,這就是他所說的光明正大,連自己何時會問什麼,問了該如何回答,都算無遺策得清清楚楚。
真不愧是青雀公子,在他這樣的人身邊,靠的越近隻會被算計的越狠。
“公子何時會再來?”
“姑娘,這我真不清楚。”小翠懦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