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口感醇柔,不辛辣,回甘強烈,後勁卻也足。她前幾次來貪杯過,初喝沒感覺,不覺得有多濃的酒味,結果什麼時候醉的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起來完全斷片。
也不知道那晚自己在醉後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範老居然就同意把畫簽到她的畫廊。
之前江熙甯沒好意思問,趁着這個機會,她雙手捧過酒杯,小心翼翼問道:“我上次,喝醉……有做什麼蠢事嗎?”
“可不是什麼蠢事,那天你說了你開畫廊的初心,說你要做國内數一數二畫廊,你不知道你喝醉有多挺可愛的,那表情堅定的像入黨。”範夢華回憶起當時的畫面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自己喝醉了還不忘正事。
真棒啊江熙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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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甯用力點點頭:“我那是酒後吐真言。”
“你還說為了回來開畫廊,不惜和當時的男朋友分手,聽的我挺感動的。”
聽到這話,江熙甯撤回嘴邊的笑,心底的那些個小驕傲、小熱血瞬間熄滅。
這麼勵志的時刻,她還提到李晉許了?
範夢華往她捧過來的酒杯裡倒酒,繼續回憶當時的聊天内容:“你當時還狠狠的罵了你那個前男友,罵他是個愛面子的虛僞男人。”
酒多必失言啊。
江熙甯此刻恨不能有第三隻手,撥弄個什麼筷子勺子的到地上,好讓自己有理由往桌底下去鑽一鑽。
可惜她為表尊敬,兩隻手都用去捧酒杯了。
範夢華察覺到她臉色的瞬息變化,突然意識到什麼,問:“你現在,應該沒有那前任了吧?”
江熙甯立刻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于付忱終于不再沉默,擡起頭瞥了她一眼,眸光沉沉的盯着她,自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意味。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範夢華點頭:“這樣要叫你放棄自己的事業的男人,要警惕,大男子主義的可千萬不能要。”
江熙甯哂笑,小聲道:“這陳年酒,要是再用陳年舊事下酒,我是真要醉了。”
這酒她是萬萬不敢喝了。
當年的酒,就讓她把李晉許罵了一遍。
這十年的花雕,喝醉了不得把他罵十遍啊,還是當着他兄弟的面。
但是,範老給她倒的酒,不喝也不太好。
就在她百般為難時,手中的杯子被人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溫熱的茶水。
江熙甯看向拿走酒杯的于付忱,眨了眨眼睛。
于付忱漫不經心的解釋:“一會兒你開車。”
江熙甯反應過來,這是要她當司機。
“你不是不喝酒?”
“嗯。”于付忱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說道:
“高興的時候,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