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說，“我要求多，不喜歡姑娘化妝，燙頭發，不喜歡罵人，喝酒，我喜歡聽話的，乖的。”

“你故意的？”譚玥看着他說。

“故意什麼？”何霄一笑，“不是你說要追我的嗎？要是覺得不行随時可以及時止損。”

譚玥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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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一通，梁燼讓晁斌給譚玥送學校去了。

中午的天兒暖和一點兒，三人往二中走，沉默了一會兒，梁燼先開了口：“中午……我妹妹不懂事，什麼都說，你别挂心。”

“不至于。”何霄說，“你們……”

“什麼？”梁燼回頭。

其實這是句脫口而出的話，何霄原本想說：你們沒帶她看看嗎？

但對上梁燼的視線，他突然就有點說不口。

梁燼的敞着上衣，書包單肩挎着，那份來自七哥的狠戾像是都被短暫的封印在了這身衣服之下。

何霄不是沒想過梁燼到底幹是什麼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沒想過他還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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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上課，到了班裡何霄看見全班的人都在班長的指揮下擺桌子，原本挨着的倆桌被拆開。

“這是要幹什麼？”何霄問。

“考試，”宋江洋苦着臉說，“開學考，考放假和網課學的。”

何霄點點頭。

單人單桌班裡裝不下，像何霄這種沒成績的墊底人員，自然就被擠到樓道來考試。

考試的題不算難，都是基礎的，何霄挑着的答了一點兒，也挑着錯了點兒。

樓道裡很靜，一班的後門對着七班的前門，何霄活動了一下脖子，偏頭正好就能看見坐在第一桌的梁燼。

坐第一桌，那按這兒的算法該是七班第一吧。

梁燼低着頭，很專注，何霄上一次見他這樣還是給黑子畫畫的時候。

下午加上晚自習的時間是考完了三科，明天還要再考上一天。

二中走讀生晚上九點放學，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何霄看看周圍，正想打個車回去，沒想到就先看見站在樹下等着的譚玥。

譚玥真卸了一臉的妝，披散着的的大波浪也吊起來紮成了個馬尾，帶着這個年紀女孩的清純。

小姑娘也看見他了，一揮手就朝他走來。

晁斌隔了兩步跟在她後頭。

“怎麼樣？這打扮滿意嗎？”譚玥朝他一挑眉。

何霄有點好笑，“滿意，比之前好看多了。”

“那是你審美不行。”譚玥哼了一聲，“你要是滿意了，正好，跟我談戀愛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現在？”何霄搖搖頭，“那不行。”

譚玥皺眉，“怎麼不行！這麼多事兒呢，你不都滿意了麼？”

“我還有一條呢，忘了？”何霄說，“我喜歡乖的。”

譚玥沒什麼耐性，“什麼算乖的？”

“乖的啊，”何霄笑笑，“好好上學，好好放學，好好寫作業。”

“迂腐！”譚玥切了一聲。

“沒辦法，”何霄說，“我一直挺迂腐的，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換一個？”

“不換！”譚玥說，“姑奶奶我喜歡上的人，還沒有沒追到過呢！我不管，我今天必須得送你回家，不能讓我白跑一趟！”

“這還有必須呢？”何霄一笑，“那得等等你哥。”

譚玥沒什麼好氣，“等他幹什麼？”

“沒他批準，我怕他明天帶人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