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伴老師很奇怪:“你不和我一起住這裡?”
我見哥哥神色不快,趕忙說:“我當然是回家了,誰有家不住住酒店啊,是不是哥哥。”
阿帕基這才神色緩和地點點頭。
我向露伴老師鞠躬道别,他卻嘲諷道:“怎麼,不追求壯美的事業了?”
我理直氣壯:“哥哥說給我介紹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人讓我畫畫。”
眼看着露伴老師要和我打起來,我趕緊溜到哥哥的車上,躲開了狂風驟雨的洗禮。
哥哥給我介紹了他的上司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确實又紳士又優雅,主要是我竟然重新看到哥哥禮貌的樣子,真令人大開眼界。
我覺得布加拉提肯定對哥哥來說很重要,正想自我介紹,沒想到他先開口了:
“你就是阿帕基的妹妹嗎?謝謝你在家裡一直支持雷歐,他總是在我面前誇你乖巧懂事。”
他又說:“雷歐一直很辛苦,他沒有告訴你更多事情也是為你的安全着想。畢竟你的夢想是當一名畫家,對吧?”
我點點頭。
布加拉提潇灑地笑笑:“等你以後在意大利開畫展,【PASSION】會派人給你鎮場子。 ”
我想繼續問哥哥在□□裡過得怎麼樣,布加拉提卻轉移了話題,和我繼續拉家常,還給我點了一個草莓蛋糕。
我吃了一口蛋糕,又問阿帕基:“哥哥,你說的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人在哪裡呢?”
阿帕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瞎子也能當畫家?”
我一臉疑惑,忽然看見一個金發黑衣的人帶着光暈走過來:“小姐您好,我叫喬魯諾·喬巴納,很高興見到您。”
那不勒斯真是神奇的地方,連盧浮宮的雕塑也會走過來和我說話嗎?
我被他的美貌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又禮貌地問:“小姐?”
我剛想回答,哥哥就一躍而起:“你怎麼在這裡!”
哥哥臉色很臭地領我回了家,開始對我訓話。
“你怎麼當的畫家?”
“就,和露伴老師學習,然後自己練習?”
“平時畫的畫拿出來給我看。”
阿帕基翻了幾張:“畫這些的時候眼神還行,回家就閉眼畫了?”
我不服氣:“我剛到家,還沒畫呢!”
“現在畫。”
于是我畫了哥哥的肖像畫,嘿嘿嘿,我哥哥眼睛真好看。
阿帕基看着我的新畫作:“勉勉強強。這幾天也和那位老師去畫畫?我怎麼看你像拎東西的。”
我認真解釋說:“這是從基礎學起,露伴老師的藝術那可——”
“停。”阿帕基打斷我的施法,“你也該獨立了,不能總是跟着别人。這幾天我陪你去寫生。”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真的沒問題?”
“絕對沒問題。”我從小包裡掏出來門票,“我買了去盧浮宮的門票,正好重溫一下大師的畫作。”
“也行,注意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我到時候開車送你去。”
“好耶!”
我就說當天肯定是雕塑活過來了,因為我在盧浮宮又遇見了他。
我悄悄問他:“藝術品進來是不是不用買門票?”
他狡黠地眨眨眼:“小姐也是溜進來的?”
我剛想說我買門票了,他卻猛地把我摟在懷裡,用西服外套擋住我。
“抱歉小姐,冒犯了。”他把我的手也收進外套,緊緊貼着他的肌肉,“請等那些人走開。”
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已經被他的胸肌悶的快要缺氧了。
喬魯諾看我滿臉通紅,不禁擔憂地說:“小姐沒事吧?非常抱歉讓小姐等了這麼久。”
我暈暈地搖頭說沒事。
他又體貼地扶住我:“為示歉意,我請小姐吃個飯吧?麻煩小姐在車上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嗎?”
我被他暈乎乎地帶進車裡,抱着我的工具包躺了小半天。
等我們一起到餐廳時,他體貼又溫柔地為我拿衣服,點菜,喂飯。
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剛想拒絕,他又露出受傷的眼神:“小姐要拒絕我的道歉嗎?”
從來沒人這麼溫柔地對我,哥哥和露伴老師一個脾氣,更何況他還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我看着降臨人間的神子,覺得這次恐怕要陷下去了。
我還想再掙紮一下,但是喬魯諾喂了我一口菜,又把我按回河裡:“雖然小姐可能不信,但是我對小姐一見鐘情了。請問小姐願意和我交往嗎?”
他變魔術般地從身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隻要小姐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給小姐當模特哦。”
我立刻兩眼放光:“擺什麼姿勢都行嗎?”
喬魯諾不動聲色地坐到我身邊把我的手機消息劃掉:“當然,隻要小姐肯教我,做什麼姿勢都可以。”
有這麼好看的人當模特,啊不是,男朋友,怎麼都不虧吧。
我把和露伴老師約好寫生的事情忘在腦後,跟着喬魯諾回了總部。
喬魯諾哄我陪他午睡,說睡醒了就擺pose給我畫畫。
我和他一起躺在沙發上,他的光暈仿佛也要給我鍍金了。
喬魯諾把我抱在懷裡,問:“怎麼了,小姐睡不着嗎?”
我不好意思地說:“嗯,沒有露伴老師的幫助我根本睡不着。”
喬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