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可能是在節食的漫畫家
我敲了半天門無果,隻好放棄說服露伴的想法,當然不是因為我手敲疼了。
仗助君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給我複原,我擺擺手說:“用不着用不着,這點小傷哪需要——啊!”
仗助君着急地問我:“怎麼了怎麼了,又受傷了?”
我艱難啟齒:“好像麻了……”
手麻歸手麻,客不能不請。我問仗助君想去哪裡吃飯,他說想去杜王大酒店吃牛舌。
見我有點猶豫,他又體貼地說要不去聖日耳曼面包店湊合湊合。去個小小的面包店怎麼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不能被救命恩人看扁,決定從我買完相機剩的零花錢裡抽出一部分,好好感謝一下。
既然決定去吃大餐,那自然也不能忘了嘲諷露伴老師,誰讓他把我關在門外的。
我特意扯着嗓子說:“用不着露伴老師請客了,我請仗助君去杜王大酒店吃大餐。”
仗助君羞澀地看看四周:“小點聲可以嗎?要是億泰知道我丢下他和女生去吃飯,肯定罵我不夠義氣。”
我立刻做了個“噓”的手勢,表示理解。于是我們一起蹑手蹑腳地走下樓梯。
露伴老師突然打開了門:“别去了,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
“吃不完放冰箱啊。”
“放冰箱也吃不完,我要節食。”
我見好就收,拉住仗助君,往露伴家裡走。經過他身邊時還被他狠狠戳了一下腰。小氣鬼!
7. 三個人的午餐
有小小的擁擠。和感情沒關系,是露伴他非要卡在我和仗助君之間。他卡就卡吧,還說不想碰到仗助,所以一直往我這邊擠。
結果是什麼呢?結果就是,偌大的房子,三個人的午餐,被擠的卻隻有我自己。
我看着露伴老師和我抵在一起的胳膊,覺得這家夥真是一點肉都沒長。就這還節食——帶我一個好吧。這樣的意志力做什麼做不好啊!
露伴老師看着我崇拜的眼神,一陣惡寒,也不擠着我了,終于起身回了原來的座位。
我立刻把節食的念頭抛到腦後,對着面前的美餐大快朵頤。仗助君也不遑多讓,一頓風卷殘雲,桌子上就幹淨了。
我擡頭看見露伴老師震驚的眼神,問他怎麼了。
“你們吃完了,我還沒吃飽呢。”
我覺得奇怪:“露伴老師不是節食嗎?”
“……我就應該把你們剛剛吃的的樣子畫下來,作為人餓了一個星期之後吃飯的參考。”
我點點頭:“可以呀,要不露伴老師改天再請我倆一頓。擔心畫不下來我還刻意提供相機錄像!”
露伴咬牙切齒:“我當然畫得下來……還提供相機,你這家夥就是想蹭飯吧!”
8. 保溫盒
一直在快餐店吃午飯或者去便利店買便當也不是辦法。自從在露伴家吃過飯後,我的胃就提出了抗議。我盤算着自己做飯,然後放到保溫盒裡。
不過塑料的飯盒總是有股怪味道。我在店裡挑挑揀揀,問店長有沒有什麼材質好一點的飯盒。
店長還沒有回答我,露伴就出現了:“買保溫盒當然要買玻璃的,這是常識吧。”
我後退幾步,擡頭看上層的飯盒:“露伴老師一直在我身邊晃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這……這怎麼能是跟蹤!”
我扭過頭看他,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露伴老師你是不是……”
他咽了一下口水:“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把我當素材了!”
露伴舒了一口氣,轉瞬又露出氣惱的表情:“是,我把你當素材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