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尼諾在教父的辦公室對阿帕基刨根問底:“所以你是怎麼追到學姐的?”
阿帕基澄清說:“我們沒在一起過。”
“啊?那是學姐追的你?怎麼可能啊?我那麼帥氣那麼完美的學姐。”尼諾摸不着頭腦。
還是喬魯諾幫她繼續問:“尼諾的意思是,她的學姐為什麼喜歡你?”
阿帕基難得沒有怼回去:“大概是因為,初次見面時候我幫她教訓了一群欺負她的人。”
尼諾更不相信了:“學姐怎麼可能受欺負啊!我受欺負的時候就是學姐幫的我!”
阿帕基晦澀地看她一眼,并沒有回答。
尼諾又扒拉喬魯諾:“喬魯諾他瞪我!他欺負我!”
喬魯諾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你這不像是受欺負的樣子,倒是像要我去幫你欺負别人吧?”
尼諾扭過頭:“不幫我就算了,我去找學姐……學姐這次肯定也不幫我,嗚嗚嗚。”
阿帕基看她開始埋在喬魯諾懷裡哭,嫌棄地扭頭要走,結果尼諾又冒出頭來:“那阿帕基喜歡學姐嗎?”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尼諾拽拽喬魯諾,于是教父端出架子說:“請這位部下交代一下私人感情,我需要判斷這是否會影響組織的發展。”
“喬魯諾你這個混蛋不要太過分!”阿帕基眼看着就要打過來,尼諾立刻喊出來:
“你要是打我男朋友,我就告訴學姐說你是個暴力男!”抱着她的教父都忍俊不禁。
阿帕基強行壓下火氣:“說就說。我是喜歡她,我本來打算功成名就之後再回應她的感情……後來的事喬魯諾這家夥也知道。既然已經錯過,現在這個身份,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了。”
尼諾晚上和我報告了一下在辦公室的對話,又探頭探腦地問我:“學姐是因為阿帕基站出來了所以才仰慕他嗎?”
“他就算不站出來,我也會給那群家夥一點顔色看看的。”
“那我就不能理解了,既然學姐本來也打算教訓那群家夥,那他做的事還有這麼大的意義嗎?”
我沉默了許久,終于在她期待的星星眼上敗下陣來:“因為他讓我不必非露出獠牙不可。”
我又捏捏尼諾的臉蛋:“多謝尼諾幫我問出來他的想法,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是同樣的身份,他就不能拒絕了吧。
和□□走得太近容易受傷,這一點合情合理。
我剛領完藥從醫院出來,阿帕基就把我拽進了車。我叫他輕點,他才氣沖沖地放開我。他開車帶我轉了好幾圈,終于在一個小巷裡停下,然後帶我進了屋。
他把我拿的藥都看了一遍,開口說:“以後别替喬魯諾工作了。”
“你憑什麼決定我應該做什麼?”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老子是你的前輩,就是能管你。所以乖乖去做你的檢察官,去走你光明的前路,永遠也不準堕落到我這個——”
“堕落是從上往下墜,我本來就不在上面。”他一時沒有反駁我,我繼續說:“我的人生是一條無波無瀾的直線,遇到你的時候才擡頭。所以這對我來說并不是堕落,而是擁抱理想。”
他的眼睛光華流轉,終于松開我的手繳械投降:“老子不管你了,你愛來就來。”
我知道他這是松口了,趁勢将整個人埋進他健碩的胸肌裡。阿帕基渾身緊繃,肌肉膈得我臉疼,他好面子地掙紮幾下,最後還是任由我抱住。
“真拿你沒辦法。”
我們正式确立了關系,出去約會的頻率也穩步提高。我以為他不懂浪漫,卻意外地發現他對某些細節的把握甚至超過我。在闊别數年之後,我終于又看到了可靠體貼的阿帕基。
為了以後的工作方便,我自然也探究起那位教父和他的淵源。聽完他單方面的叙述,我不由得感慨:“你們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小學生行為啊!?”
在把檢察院的事務都處理完之後,我正式遞交了辭職信。檢察長一點不高興的神色都沒有,甚至還請我以後多多關照。雖然知道我遲早會辭職過來他這邊,阿帕基當天還是很生氣。我隻好各種哄他,許諾以後幫他一起欺負那個家夥,他才勉強接受我的示好。
然而我坐在喬魯諾新開公司當律師的第一天,阿帕基又氣勢洶洶地找過來:
“帶我去跳槽,老子果然還是不想給這個家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