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遇見的小姐。”小教父愣了半天,突然站起來,“您怎麼可以和别人在一起而不選我?”
“你又沒告白。”
小教父可憐巴巴地咬住粉嫩的嘴唇:“那句話很重要嗎?”
“就是很重要,我想要明目張膽的偏愛。連告白都不敢說的人,肯定不夠愛我。”
小教父沉默了一會兒,很快理解了我的潛台詞:“小姐看出來我喜歡你,但是仍然選擇别人?您真是殘忍。”
“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性,我隻是更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已。”
小教父靜靜地站在辦公桌後面,終究沒有再邁一步。我可沒管小教父心裡怎麼想,一到下班點我就和男朋友享受甜蜜生活了。
得知男友被綁架的時候,我後悔沒有早一點辭職,更後悔沒有攢夠錢再談戀愛。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誰幹的,因為小教父發消息說在刑訊室等我。
眼看害怕四的槍手先生臉色越來越差,我隻好出言提醒道:“您已經繞了我三圈了,教父。”
教父終于停下來:“我在檢查您身上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
“光看着也沒法檢查出來吧?”
“光看着确實不能,如果小姐願意讓我搜身的話就簡單多了。小姐的意見呢?”
“?”礙于教父的顔面,我并沒有當場發作,“您離我這麼近,我覺得搜身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就算您一定得搜身,也應該請别人來搜身,因為您親自動手的話,安全一樣得不到保障。”
他似笑非笑:“小姐的邏輯如此缜密,怎麼交男友一點也不謹慎?”
“我們有我們的故事。”
小教父連珠炮似地發問:“小姐和他的故事?恕我直言,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他追了一路的氣球?我甚至都不需要走一步,氣球就會自己回到我手上。”
“這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他會為了我想要的東西着急失态,而不像您一樣,永遠是運籌帷幄的教父。”我無視了米斯達阻止的眼神,“您的心比天邊的雲還難捉摸。”
“請小姐繼續往下說。或者,請您思考一下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來解救那個無能的家夥,還是來惹我生氣。”
小教父話都說到這份上,我當然識相:“都是我的錯,教父,請您放了他。”
“您怎麼可以為别人求情?”喬魯諾的口氣既委屈又生氣,“您每一刻的心跳都應該歸屬我。”
這個金發小混蛋到底要我怎麼樣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颠覆了我心中小教父的形象。我知道站在頂點的人會不擇手段,但從沒想過小教父會把這種手段用在我身上。
教父在我的男友面前,不惜顯露自己的身體,宣示了我□□和靈魂的雙重所有權。我上繳了自由,以換取戀人的安全。小教父并非不知道我的虛與委蛇,但他仍然奉行□□的準則,折磨我的每一寸身心直到我完全屈服。
我偶爾也會想起暧昧時期的小教父,想起他落在我肩膀的金發,想起差點崴腳時他扶住我的手,想起他教導我時的低語,想起他接過布丁後若有似無的撒嬌。我不明白,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說出口的話,他為什麼沉默不語,非要走到不可回頭的地步,才肯吐露自己的心意。
喜歡這種事,自己不說,等着喜歡的人說嗎?雖然這也很合小教父的行事作風,不把底牌都抛出來,而是等待時機一招制敵。也許愛才是永恒的敵人。
“我會重新寫一個我們的故事。”喬魯諾抱着我虛脫的身體,眼神純真無邪,“我們彼此奔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