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還冒着熱氣,我猶豫着要不要把爪子按進去。小教父從後面抓住我的jio,作勢要往裡按。可惡啊,為什麼變成貓還要受老婆欺負,這是什麼世道啊!我瘋狂地掙紮着,被老婆再次抱到懷裡之後才發現已經遠離了咖啡杯。
小教父像抱着小嬰兒似的把我橫抱着,讓我能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喬魯諾的周身又萦繞着歲月靜好的光輝,要是在這之前沒有他一系列惡作劇的話我恐怕就信以為真了。可是老婆正抱着我,我也沒有理由不要老婆的懷抱。說不定老婆就是覺得我可愛真心想抱我呢。
然而,随着門被推開,端進來的卻隻有一份午飯。我一個鯉魚打滾,從小教父懷裡竄出來咬住福葛的破洞衣服。變成貓之後連吃人飯的權利都沒有嗎,你們這群黑心後勤!
福葛任我咬着,沒有絲毫動搖:“BOSS吩咐的隻端一份來就行了,你咬我也沒用。順便一提,咬破的話狂犬疫苗從你工資裡扣。”
福葛,36度5的體溫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我隻好放開他的破洞衣服,結果發現牙齒卡在洞裡了。我向老婆投去求助的眼神,小教父忍着笑意幫我脫離了福葛的羅網。
一連串受挫之後,我蔫蔫地靠在文件堆旁邊。我想象中小貓咪的生活怎麼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憂郁了一會兒,飯菜的香味刺激我站了起來。
小教父擺明着是在等我要飯吃。他從容不迫地把餐具都擺好,還給我每道菜分了一點在空盤了。特意隻點了一份飯老婆還不願意和我一起吃,嗚嗚嗚。
我委屈地喵喵以示不滿,然而剛張口就覺得很困……
“小姐你怎麼……喵到一半打哈欠了?”喬魯諾忍不住笑意,空氣裡充滿了歡快的聲音。
笑了半天,小教父才想起來要給我喂飯。他用勺子敲了敲我的那份,我轉眼就把老婆過分行徑忘了個精光,狼吞虎咽開始幹飯。
吃完飯舔毛的時候我不由得思考:我怎麼都變成貓了還是舔狗啊?給小貓咪丢臉了真是對不起。
下午有人來彙報工作,我癱在桌子正中央睡覺,問就是因為這裡寬敞。我體貼又溫柔的老婆用文件給我圍了一圈,把光擋住,讓我在裡面睡個安穩覺。
小教父處理完文件的時候把我薅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用貓爪揉眼睛,隻聽到老婆輕輕地說:“請小姐繼續在我身上睡覺吧。”
既然可以繼續睡,于是我調整下位置,把頭埋在小教父脖子裡,暈乎乎地又睡過去了。老婆的呼吸打在我的貓耳上,我覺得有點癢,甩出殘影換個方向繼續睡。
小教父無奈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小姐變成貓也是一個樣子,就知道吃飯和睡覺。心裡想得再多也就是嘴上說說。”
睡着之後我可不記得老婆說了什麼,隻是覺得睡覺的地方真是柔軟。我砸吧砸吧嘴,在夢裡繼續吃飯。變成小貓咪都沒有老婆喂飯,我隻好做夢變一個殷勤的小教父出來。
随着時間流逝,替身效果逐漸消失,最後隻剩一對貓耳還在。我終于能變回人形重新保護老婆了。本來我想戴個帽子遮一下的,但是小教父不允許:“室内請不要戴帽子,小姐。”
我不理解:“可是米斯達不就戴着嗎?”
小教父早有準備:“小姐可以去戴米斯達的帽子。”
我默默吐槽:“那還是算了吧,戴上那頂帽子顯得人像秃子一樣。”
小教父笑盈盈地看着我,我這才想起來,我已經不是小貓咪了,心裡話不會自動轉碼成喵喵喵。
我尴尬地請求老婆不要告訴米斯達,他擺擺手,說這隻是小事,然後極其自然地抽出來我藏的漫畫書《異世界貓娘物語》。
小教父和我簽了個不平等條約,我沒在怕的——簽得多了,也就不怕了。根據條約,老婆訂購了各種顔色的獸耳發箍,還大發善心說他也會戴。好耶,這波我反正不虧,給老婆舔屏了(?﹃? )
然而小教父不僅在私下裡,在公衆場合也絲毫不加掩飾。有人來訪的時候多看了我幾眼,殷勤地問教父,要不要找替身使者來消除我的貓耳。
小教父糾正道:“她不是替身能力創造的,是貓咪變的貓娘。”
對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估摸着是不好意思當面說教父有中二病:“那……恭喜您?”
等訪客走後,我扯着小教父的衣領:“喬魯諾你沒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