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也是真心覺得他可愛的。”我歪頭不解,“要是一直順利的話應該會結婚哦,不過現在還太早了嘛。”
他嘁了一聲,又忍不住問:“你喜歡他什麼?”
“他會陪我打遊戲,單機雙人多人聯機都行!”
“你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追求——”
“可是我們都喜歡一樣的遊戲,這一點很難得哦。”
“嘁,兩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而已。”
我察覺到他字裡行間的驕傲:“阿帕基先生是想和我做點成年人之間的事情嗎?”
阿帕基瞪大了眼睛,沒料到我突然來這麼一出:“你怎麼比我這個□□道德還要敗壞?”
“我也很奇怪,阿帕基先生明明都是□□了,為什麼還這麼有道德?”
出于對身上警服的尊敬,阿帕基還是問了一句:“現在在你面前能說髒話嗎?”
“不能。”
“哦。那送你兩句話,一句是髒話,另一句也是。”
“???怎麼都四年過去了阿帕基你還是這個樣子?”
“現在連‘先生’也不加了?要是說我一點沒變,你這家夥就是完全退步了。”
我還想和阿帕基争論,但餘光敏銳地捕捉到男朋友的身影。于是我放輕聲音:“請阿帕基先生先離我遠一點。”
“你竟然現在和我保持距離?”
“可是我男朋友來了。”
“哈?剛剛粘着我的人不是你嗎?”
然而仗助君已經歡快地跑過來:“抱歉抱歉,因為路上訓斥了小混混所以來遲了。這就是曾經幫過小姐警察先生嗎?意大利的警服也很帥呢。”
我想拉着仗助君的手,他卻一反常态地拉住我往身後藏:“介紹一下,我是她的男朋友,東方仗助,您叫我仗助就可以。”
我看着他們互相較勁的手,覺得屈服于仗助君的撒嬌讓他也來接人恐怕是一個錯誤。
原本阿帕基是要住杜王大酒店的套房的,說是反正BOSS給批了預算,不花白不花。但是仗助君十分熱情,非要邀請他來我們家裡住:“請您務必要來參觀一下我和小姐的愛巢,一定不會不會讓您覺得所托非人。”
嗯?我的純真小狗怎麼變黑了?
還好阿帕基黑着臉拒絕了他的提議,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就上了出租車。
我眼巴巴地望着警服皮膚的阿帕基遠去,回頭的時候,仗助君的笑容令我背脊一涼。
晚上他穿着警服,一邊擠眼淚一邊問我:“小姐究竟是喜歡警服還是喜歡我?”
“當然是喜歡你了,寶貝。仗助君不也一直覺得警服很帥氣嗎?”
“小姐還買了不同顔色不同款式的警服,都塞滿一個衣櫃了!”
“因為仗助君穿着就像正義的化身呢。”
他委屈地撅着嘴:“我穿其他衣服的時候,小姐總是興緻缺缺。”
我覺得有必要澄清這個問題:“仗助君,那些衣服不适合你,你還是穿警服更陽光。”
“‘更’的意思是,小姐就不喜歡穿其他衣服的仗助君嗎?”
我隻好安撫他:“怎麼會呢,什麼樣的仗助君我都喜歡哦。”
仗助君半天沒有理我,我還想再安慰幾句,他突然掏出手铐把我铐在床頭:“今天就做一下對比實驗好了,看一下小姐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仗助君。”
“???把平時人畜無害的仗助君還給我啊!”
穿着警服的仗助君露出危險的笑容:“小姐不是說,什麼樣的仗助君都喜歡的嗎?”
我緩了好幾天才終于踏出門。阿帕基已經和仗助君聯手将那個叛徒抓住,給我發消息說他不想回去看混蛋上司的臉,過幾天再走,讓我做個導遊帶他逛逛。
由于是夏天,我沒法穿太多衣服,隻是披了件防曬衣。
阿帕基打量着我的手腕:“你犯事被抓進局子了?”
“我沒有啊?”
“那你手上的手铐印……啧。”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之前說錯了,你一點也沒變。”他不知怎麼的,輕輕歎了口氣,“是我變了。”
“阿帕基要是想,也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吧?”我提出建議,“不如在這邊換個身份重新當警察呢?”
“這個小鎮,有你那麼優秀的男朋友就夠了。”
“仗助君當然優秀啦,你們有一樣的光哦。”我還是不死心,“阿帕基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小鎮絕對不會嫌警察多的。”
“……我有夥伴和新的人生了。”
“□□生活也算新的人生?”
他意有所指地回答我:“放下過去,當然算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