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竊取情報也是不可能的，喬魯諾謹慎得很，從不把文件帶回房間。我隻能抱着他留在床頭的書一遍遍地讀，吐槽這個家夥千奇百怪的涉足領域打發時光。

喬魯諾回來見到我在讀書，頗有興緻地引誘我：“您要是想要什麼東西，應該怎麼做？”

得到滿足之後，他扯過項圈與我親吻：“乖孩子。”

每日的報紙被送到房間，大多是捏造的虛假新聞，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南派節節敗退，但是統一的趨勢日益強烈。比起罔顧犧牲的政治勝利，我還是希望國家能早日恢複和平。

喬魯諾官場似乎如魚得水，反正我是沒聽他重複抱怨過一個人，大概因為他都解決了吧。

“在馴養小姐之前，我一直因為不夠變态而和他們格格不入。”他擔心我聽不懂，還為我解釋起官場厚黑學，“有些見不得人的黑料，他們才用得安心。”

“你直說我見不得人好了。”

“怎麼會。”他低頭吻我，眼裡的真摯幾乎要将我融化，“是我對小姐做的事見不得人。”

要不是他的槍還在桌子上，我橫豎得問問他怎麼能認知清晰卻毫不悔改的。

4.

報紙上的日期距離我被俘虜已經過了兩年。這兩年間，喬魯諾放我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多數是用外面沖突嚴重來搪塞我。這次他主動帶我出門，我也相當意外。

我接過來他恭敬線上的小盒子：“綠寶石戒指？”

喬魯諾一字一頓地糾正我：“是結婚戒指。”

“你要和誰結婚？”

“除了您之外還能有誰？”喬魯諾簡直要把“不解風情”這四個字寫到臉上，“小姐根本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我回憶起他說的酒館：“你聽到我演講那次？”

喬魯諾的表情有點委屈：“當時小姐的眼裡隻有理想，都沒賞給我一眼。”

我懶得搭理他，想揉他湊過來的腦袋，喬魯諾卻嚴肅地說：“今天是個正式的日子，小姐，請允許我保持外貌整潔，回去您想怎麼樣都可以。”

我扭過頭去，他将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向我回憶了他征戰的日子。

“不過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您是我專屬的勝利女神。”他親吻了我的無名指，“我每次出征之前，都會向您祈禱，這次也一樣。我向您保證，我愛着這個國家，并且願意為她獻上一切。”

喬魯諾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勢在必得，又謙遜不已：“請您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我為您獻上一切。”

5.

民間團體領我出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終于來解放我了。結果喬魯諾就在客廳等我，我的期待頓時幻滅。

他的話裡充滿笑意：“小姐換了一身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羞恥地把領口往上扯扯，又把喬魯諾拉下來：“快點把我脖子上這個東西拿下去。”

喬魯諾溫熱的吐息吹到我脖子上：“項圈當然不能拿下來，因為您是我的。”

喬魯諾帶我出席了任職典禮。以前見過的戰友也在觀衆席列座鼓掌，我這才驚覺他已經完成了統一的理想。

“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還幫小姐傳遞消息，讓您的家人放心呢，”喬魯諾可憐兮兮地望着我，“您怎麼能不信我？”

“怎麼可能随便相信敵軍的軍官。”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對我的所作所為，“那你還——”

“還什麼？”他早有預料，拉起我的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我們可是合法夫妻。”

“就算是這樣，你之前對我……對我做過的事情也不可饒恕！”

“如果夫人打算申訴的話，我可以為您提供一長串負責法律事務的官員名單。”喬魯諾臉上的笑容過于混賬，“不過請允許我提醒您，我現在才是最高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