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醫生又被叫回來做緊急處理。
原先唯一被咬而不平衡的小教父又笑眯眯地湊過來:“我看中的小姐脾氣真特别。”
布加拉提先把阿帕基的傷口簡易包紮了一下,又苦口婆心地勸小教父:“喬魯諾,少碰點她,以免再被咬。”
小教父不以為意:“反正有抗體,絕對有效期三個月,不碰可惜了。”
布加拉提無奈地扶額:“真是……”
沒一會兒,他們又推了個瘦小的孩子到籠子旁邊,但是他臉上很不情願:“唉?我不要,米斯達你别推我!”
“你不是吃素食嗎,肉一定很好吃,獸人小姐會很喜歡你的。”米斯達壓低了聲音,大概以為這樣我就聽不到,“趁着她咬住你,把她拉出來。”
“你在說什麼啊?”我,納蘭迦和破洞衣服男三個人同時喊出來。
“我才沒有那麼不挑食,這麼瘦小的家夥我才不吃呢。”
“哈?我還在成長期好吧?”
福葛敲了一下納蘭迦的頭:“笨蛋,你想被野獸吃掉嗎?”
“對哦,那我先走——米斯達你放開我啊啊啊——”
在他們的拉扯之中,我瞅準機會,一口氣咬了三個人類。納蘭迦和米斯達離我最近,咬到也很合理。福葛按理說本應安然無恙,但是别低估一隻記仇的小貓咪。
到目前為止,護衛隊(除了布加拉提)全都被我咬了一遍,我真誠地發問:“你們是來我這裡打卡的嗎?”
小教父迫不及待地誇獎我:“連打卡都知道,小姐真厲害。”
啊?人類這麼舔的嗎?我覺得這個人類不正常,剛打算咬斷栅欄逃跑,就被無形的東西按住了。
“我記得讓醫生帶了獸用狂犬疫苗,先給小姐打吧。”
我掙紮無果,無能狂怒:“你們這群可惡的人類!”
小教父露出的微笑隐隐透露出一股邪惡氣息:“小姐可沒資格這麼說。”
福葛确認大家都隻是輕傷,算了下需要的針數,問醫生有沒有足夠的疫苗。
醫生緊張地擦汗:“這……沒有帶那麼多針……”
于是小教父留下來陪我,布加拉提領着護衛隊浩浩蕩蕩去打狂犬疫苗。
院長顫巍巍地聽完護士打來的電話:“我們醫院是不是要沒了?”
護衛隊傾巢而出,小教父身邊空無一人。我在這時候保護了他,隻是不想别人打擾我吃大餐,絕對不是因為覺得有貓耳的人像我的同類。
小教父假惺惺地抹眼淚,貓耳一顫一顫的:“小姐真是太令我感動了。”
被我咬過的人類勉強接受了我的存在,唯一幸免的布加拉提還經常帶水果和披薩給我。
作為老大,我當然是在他們入侵領地的時候過去标記,要麼蹭蹭衣服,要麼舔舔他們的胸口。
小教父酸溜溜地提醒我:“小姐,亂蹭人容易被傳染病菌的。不熟的人就不要去蹭了。”
我充耳不聞,喬魯諾對我毫無辦法,隻好嚴格限制訪客的進出并消毒。我躲着消毒水的氣息,趴在小教父腳邊。
小教父臉上恢複了得意的笑容:“小姐最終還是回到我身邊,她心裡有我。”
這個家夥的自我攻略是怎麼回事?
有人負責打獵雖然舒坦,但人類的唠叨比夏天知了的叫喚還要沒完沒了。
“要好好穿衣服!”
“野獸才不需要穿衣服!”
“不要随便舔人!”
“可是喬魯諾說布加拉提舔過他。”
一時間非常尴尬,布加拉提咳嗽兩聲,打算從辦公室出去。
“不能總是黏人懷裡——”布加拉提收回了命令,輕輕撫摸着我的腦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