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笑嘻嘻給我遞上一塊草莓蛋糕的槍手今天顯然是炸毛了:“喲,喬魯諾可真是把你寵壞了。都這麼大了,你還當他是父親呢?”
“不然呢!快點放我出去!”
米斯達一腳踩上油門:“你以為是誰讓我來領你回去的?”
是父親,還是教父?
我許久沒近距離見到喬魯諾,他身上的光線柔和得像位教堂聆聽罪人告誡的神父。我幾乎要将自己的罪責傾囊吐出,卻忽然想起,他不可能像我一樣一無所知。
“小姐說過,想和我結婚。”這一瞬間,他仿佛自己從神壇上走下來,将平時遮掩的袍子一扔,露出誘人而罪惡的軀體。
羞恥的回憶突然湧上我的腦海,我咬着嘴唇,斷然否認有這段對話。
教父用修長的中指敲敲桌子:“小姐之前說過,想要繼承家族的話也是一樣?”
我的目光落在教父的手上,才發現他還戴着當時許諾和我結婚的時候,我們一起選的戒指。
銀色的扭戒像條吐着信子的蛇,我别過臉躲避鋒芒:“這句話請當作是小孩子的戲言好了。”
“小姐應該完全符合我的理想。”
我想起來有小孩子在律師的支持下打官司,要強行脫離父母的說法:“您應該去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把理想強加于我。”
教父說了和米斯達一樣的話:“小姐還真把自己當我的女兒了?”
他用外套罩住我,拖着我到了另一個房間。
我透過玻璃,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男友,他擡頭看向我,仿佛早已預料到今天的結局,眼裡卻毫無悔意。
教父悠哉地延長了我們的會面時間,慢條斯理地把槍上膛,又放回我的手裡:“因為你,他才非死不可。”
“我們是自由戀愛,他又沒有犯罪!”
“我說他怎樣,他就得怎樣。”教父握緊了我的手,“我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而不是你在法院裡讀的那些條文。”
在死神揮舞起鐮刀的那一瞬間,喬魯諾在我耳邊低語:“歡迎來到成年人的世界。”
澀澀預警
————————————————————
我輕輕拉住他的襯衫,揣摩他想聽的話撒嬌,以求有機會逃脫:“喬魯諾……”
“叫我Padre。”教父冷淡地說,“我在履行教育你的職責。”
硬碰硬肯定是我輸得體無完膚。于是我乖乖坐直,在他伸手要脫我衣服的時候,也配合地舉起手。我以為隻是像以前一樣被打屁股,直到他把我的最後一件内褲都脫掉,我才發覺不對。
我求饒的時候,喬魯諾嗤笑了一聲:“你還覺得自己隻要撒嬌就能躲過去?不用付任何實際代價,完好地從這裡走出去為你的小男友守靈?”
我聽懂他對我天真想法的諷刺,卻别無辦法。體力上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思想上,什麼都是他教給我的,根本跳不出他的牢籠。
我試圖最後挽救一下:“可是Padre說過,無論我犯下什麼錯,隻要及時悔改,您都會原諒我的。”
教父高聲笑起來,好像我說的話無比荒唐:“犯下什麼錯都能被原諒?扪心自問,世界上哪有這麼好心的約定?”
他擡起我的下巴,語氣遺憾:“你可不是以前稍微撒個嬌,就能得到我原諒的乖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