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德的時候,他用嘟嘟通訊儀失誤聯系到了鐘離,對方的語氣聽不出來異常,而現在璃月港看着也很和平。
但系統卻笃定岩神神智紊亂。
時林踏進璃月港,引來了很多人詫異的眼神,但他們隻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卻沒一個人上前詢問。
他們匆匆地錯過時林離開。
就連街道上的千岩軍也是瞥了眼走過去的時林,緊接着就面容冷酷的移開視線,沒有詢問,更沒有給予友好的幫助。
就像是見多了。
時林感到困惑,于是他攔住了一個婦人,想問問璃月港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他還沒開口,婦人嫌棄一樣上上下下将他打量個遍,見他的臉都是泥和血,看不清臉,掩住了口鼻退後一步:“又是從偏遠的地方來的,真以為我們帝君什麼人都要啊。”
她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笑容僵在臉上的時林,離開了。
時林:???
他看着婦人的離去的身影滿頭問号,對她說出的話感到震驚不解,同時又獲取了第一條消息。
——最近有很多陌生面孔來到璃月港,帝君要人?
時林想不通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暫時将疑惑藏在心底。
既然已經來到璃月了,那就先去往生堂看一看。
看了就知道了。
時林很熟悉璃月港的地形,直奔往生堂的方向走去,到了地方卻發現大門緊閉,敲門無人開門。
這很不正常。
鐘離不在也就算了,為什麼胡桃和儀倌小姐也不在?
時林皺了皺眉,頓了頓,往後退了幾步,擡頭看着往生堂的牌匾。
就算是喪葬生意不景氣,往生堂在璃月也是很有名氣的地方,現下卻大門緊閉,無人應聲。
無法,時林隻好離開這裡。
路上他倒是明白了為什麼千岩軍看他的眼神不奇怪了,時林遇到了很多遭遇了魔物襲擊的男男女女,他們灰頭土臉坐在路旁,卻又很興奮的和身邊的人讨論着什麼。
時林感到很怪異,于是湊過去聽了一會。
“你看我的臉,長的帥不帥,你說我能被選中嗎?”瘦弱的少年激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整理了儀容儀表。
“我覺得有點懸,這次來的人挺多的。”臉上都是胡子的男人愁道。
時林眨了眨眼,困惑更甚,岩神選人為什麼要帥?
“也是,别說這次還來了很多漂亮的女人,我看那些達官貴人也會去,我們的機會渺茫。”
瘦弱的少年垂頭喪氣,随後又激動起來,“沒關系,我們隻要遠遠看一眼岩王爺就滿足了!”
時林還是沒理清頭緒,于是直接湊了過去,好奇問:“你們在聊岩神嗎?選人是什麼?”
少年一扭頭,差點沒被時林的糟糕的面容吓飛。
他被吓地往後倒,瞪大眼睛指着無辜的時林,顫顫巍巍道:“你、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他身邊的胡子男人拍了拍少年,“這不廢話,能說話的當然是活的。”
說完後,胡子男人定睛觀察時林,看出他的年齡不大,依稀可以看出長相并不差,于是道:“小兄弟,你這是過來的途上遭遇了魔物的襲擊?”
時林點了點頭。
邊上被吓到的少年也緩過來了,驚疑不定看了看渾身破爛不堪的時林,“你流這麼多血,不去不蔔廬看下真的行?”
“雖然我很理解你想要見岩王爺的心情,但傷還是要治的。”
“都是皮外傷,真沒事。”時林表示自己都是小傷,問他們:“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璃月港發生了什麼事,岩神選人又是為什麼?”
少年奇怪看他:“你真不知道?那你來璃月港幹什麼。”
“我來找朋友,”時林不動聲色道:“但是我沒找到他,就連家裡都是落鎖的。”
“原來是這樣。”
“我來告訴你吧。”
少年眼眸晶晶亮,“三個月前,璃月港突然爆出一個消息,往生堂的鐘離先生就是我們璃月的神明。不僅如此,人們每個月都有機會可以到帝君大人身邊侍奉他,不論男女。”
“怎麼樣,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很激動?你來的剛剛好,三天後就是選人的日子了,你再來晚一點就要等下個月。”
“聽說帝君用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時就溫文爾雅,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少年越說越激動,時林聽着越來越奇怪,沒忍住打斷他的話:“侍奉帝君是什麼意思?”
時林在心裡犯嘀咕,覺得是自己想歪了,侍奉這個詞有很多種含義。
少年頓住,臉紅了紅:“就是那種侍奉啊……結婚那種。”
時林表情裂開,難以置信瞪大眼睛。
幾乎是在對方話落後一秒接上:“啥?你确定你沒說錯?!”
少年見被質疑,瞬間瞪眼:“凝光大人發布的公文能有錯!”
時林:“……”
他帶着一臉空白的表情,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