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鍛煉的好處就在此,和周筱網上看的健身教練那樣大塊肌肉不同,他的恰到好處。周筱覺得自己腦子真像他說的裝了黃色廢料。
她偏頭咳了聲,在他逮住她偷看之前,笑着轉轉兩隻可愛小熊的手套,道:“烤了曲奇,要不要嘗嘗?”
沒做特别多,他們都不怎麼嗜甜,但隔三岔五來兩次還是令人欣喜的。剛好裝了小小一盤,端出來是周筱還擺了個好看的造型,放到沙發前茶幾上。
瞥了眼電視,是枯燥的财經新聞。
味道淡淡焦香,顔色也漂亮,加了蔓越莓。趙骁拿着嘗了幾塊,周筱看着他吃着,在她注視下,他偶爾點點頭,給予肯定評價。
好吃就說好吃呗~
回到家還要架着姿态,想到這,周筱暗戳戳地偷彎了嘴角。
她蹲在沙發和茶幾中間的狹小地毯上,腿有些麻,手撐到沙發,碰到了件外套,她微微皺了皺眉,好刺鼻,各種味道混合。
其中女人香尤為明顯。
趙骁盯着液晶電視裡主持人分析國家局勢看,低頭,胸膛前就湊過來個毛茸茸腦袋,鼻子嗅啊嗅。
他莫名其妙,把她腦袋推開:“幹嘛,屬狗的?”
周筱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從上到下掃了他一遍,臉上帶笑,雙手環臂,咂舌歎道:“趙總,又有人投懷送抱啦?”
要是正常小情侶或者夫妻之間,說這話像是吃醋生氣;但放在他倆身上,以及她的語氣,反倒是羨慕。
還羨慕上了?他煩得要死。
也不知道是為了誰!看她這笑成花的臉,趙骁拎了染上煙酒香粉的外套直接兇狠地放她腦袋上一頓亂揉,“誰讓你碰的?你給我洗。”
“手洗!”
“憑什麼?!”周筱胡亂地扯下來,發出抗議聲音,她怎麼又招惹他了。真是納了悶,連問都不準問。
一個屋檐下的,他真小氣。
然而,官大壓人,他一句話憑我是你老闆,周筱就啞了聲。
行吧行吧,老闆了不起!
誰叫她吃人手軟拿人手短,還住他的房子。
周筱長歎一口氣,攤在沙發上橫着。
想發财,想暴富,想……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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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動作,秦尚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不知道,明裡暗裡敲打,就有了今天的飯局。吃個飯,話語間暗藏湧動。
作陪的還有趙家個遠房,“骁兒,還不敬你秦叔一杯?他為寰宇可是鞠躬盡瘁啊,沒他,寰宇哪能壯大到現如今,位列行業前茅,永垂不朽?”
趙骁心裡冷笑。
這話說出口,好意思?他冷冷地看了眼那位背彎到桌底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飯局僵持了半瞬,秦尚冷哼一聲,“趙總,看來這頓飯不吃也罷,倒像是我求着你來了?”
“最近趙總新聞上得挺多,老爺子病養好了吧,什麼時候安排見見。”他倒是要問問,他們老趙家究竟什麼意思。
趙歸個窩囊廢,真被他這狼子野心的兒子打趴下了!
趙骁皮笑肉不笑,彎着唇:“秦叔何至于動肝火?爺爺他老人家身體不适,對外說了,一律不見外客。”
外客,合着他成了外客?秦尚摔筷子離去。
回去後,嘴上還暗罵好得很,真是好得很。看到走來走去的傭人,秦尚摔了杯子道:“小姐呢?!成天到晚不見個人影?你們都怎麼看護的?”
還是個毛頭小子,膽子竟是這樣大。
老爺子在位時都不敢和他這樣對着幹!
秦安回來就聽到了個崩潰的消息。秦尚給她安排了婚事,是公司的另一個大股東的小兒子,她知道這人,纨绔子弟,玩得花風流名聲在外,那些個風月場所随處都是他留下的情債。
她要嫁過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她一聲吼起來,“我不同意!”
“我隻嫁給二哥!除了他我誰都不答應!”
“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秦尚本就被氣得夠嗆,他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向來是捧在手心上的。
這會氣急攻心,擡起手掌就要打過去,秦安怒瞪着不屈服,他理智回來,停了手。
秦尚:“不嫁你也得嫁。”
“前幾日派出去的人回來,知道說了什麼嗎?”對于這個一根筋女兒,他讓她死心。如實相告:“他趙骁,八成早就跟人領了證!就你還傻子似的以為他當真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