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指他這個人靠不住,而是這家夥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天馬行空的舉動打得周圍人猝不及防。
這次桃山枝深受其害。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沒辦法回頭。
于是她盡量理智地分析現狀,“你的工作怎麼辦?要是别人找你怎麼辦?還有,今天是工作日吧?是不是還要給一年級授課?”
桃山枝不知道釘崎野薔薇幾人已經被放養一段時間,把自己目前能想到的難題列舉出來。
“還有——”她嚴肅地看向正好奇撥弄背後長發的人,“要是那些詛咒師再來尋仇怎麼辦?”
這是她最為憂心的。
從她在地下室偷聽到的那段對話來看,明顯曾經五條悟做了什麼,大概率是跟澀谷的事情有關。
他清洗過那些老登們,但有人僥幸逃掉,那些人對他恨之入骨,時刻想要尋仇,甚至不惜用生命去賭。
她先前就懷疑前田勇人是否過于冒進,但仔細一想,應該是被逼到無路可走才會狗急跳牆,去賭極低的成功率。
桃山枝當時被情緒裹挾,沒有時間仔細思考。
羂索忌憚六眼,都花了上千年的時間謀劃,光憑前田勇人怎麼可能随意鉗制住五條悟。
就憑他那個粗糙的計劃,怎麼會成功?
她并不相信五條悟沒有準備,深信他有着無可匹敵的強大,知道他輕浮舉動下實際都是經過仔細思考,每一步才能走得遊刃有餘,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如此漫不經心。
這樣想着,她又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掃向某人。
從她臉上讀出還未散去的不信任。
五條悟不滿地喵喵叫:“枝醬,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的話,我要傷心了!我真的要傷心了!”
他很介意,就差要跳起來,盯住桃山枝不放。
桃山枝轉開目光:“正是因為信任你,才不相信連你都解決不了魂之鐘。”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桃山枝内心以頭搶地,怎麼就把這麼肉麻的話說出口了。
“哦~~~”五條悟在短暫的愣神後,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勾住她的脖子,整個人貼過來,額頭相抵,“枝醬原來也是很認同我的。”
嬌小的身軀靠過來的感覺太過奇怪,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是這麼柔軟,肌膚相觸時好像抱住了一團棉花糖,鼻尖甚至可以嗅到那道靈魂散發出來的甜意。
桃山枝想要後退,卻被椅背阻擋,此刻跨坐在她腿上的人,用柔嫩的臉頰輕蹭過她的下颌、耳尖以及頸窩。
她感覺自己似乎被蝴蝶親了口。
“我很高興。”
桃山枝整個人僵住,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腦中一直在刷屏。
等等,自己親了親自己,這算什麼?
不對,嚴格意義上是她的身體親了五條悟。
啊啊啊啊,要死啊。
越想,桃山枝心跳得越快。
“诶,枝醬你在害羞嗎?”五條悟手掌貼在她的胸口,臉上是一片狡黠,“我聽見從你心底傳來的聲音了,唔,讓我聽聽——”
他貼得更近了,靠在她的心口,笃定道:“你在說,喜歡我。”
桃山枝:......
終于忍無可忍,桃山枝掐着他的腰将整個人從身上撕開,丢回床上。
“無情,哼。”癱在被褥上的人發出不滿的嘟囔,空氣靜默一會,才重新響起他的聲音,“那個菜雞當然不會成功,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點。”
“憑他那弱小的靈魂,怎麼可能駕馭得了我的身體。”
“但枝醬你就不同了。”
桃山枝擡眸看去,隻見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似乎不對勁,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古怪?
桃山枝皺眉,想要再問,卻見五條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眼睛放光地看向她,“枝醬!難得的機會,你替我去上課吧!”
“......哈?!”
“今天不是人家生日嘛,我讓伊地知把工作都丢給兩個可靠的助手,除非天塌了,他是絕對不會打擾我的,人家原本是想給一年級也放一天假,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是不大好。”
五條悟故作苦惱,獨自拍闆,“所以枝醬你替我去吧!”
桃山枝:......
她懷疑,如果不是換了身體,這家夥絕對想不起來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學生。
這分明是奔着看她熱鬧去的!
“不要!”桃山枝才不上當,嚴詞拒絕,甚至做好對方撒潑打滾也不動搖的準備。
哪曾想,五條悟很好說話。
“這樣嗎?枝醬不願意那也沒有辦法。”說完他就自顧自拿起屬于桃山枝的手機,解鎖打開,“那我聯系兵藤小姐回去上班吧。”
“當一天女仆也是個不錯的生日體驗呢~”
桃山枝:......
桃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