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五條家成為咒術界第一世家。
家族的榮膺能帶來無限利益,讓衆人自發擰成一股麻繩。
加茂家一個月前,被查出與詛咒師勾結,危害澀谷民衆,聲望已然跌到谷底。
而……禅院家。
說實話,他們還不放在眼裡,失去了家傳術式十種影法術,沒人覺得他們會成氣候。
十種影法術的持有者,現在可是他們悟君的學生。
即便兩家曾經因先輩六眼和十種影同歸于盡,而彼此痛恨,但不妨礙他們對現在的十種影刮目相看。
五條悟出手很突然,自己人都猝不及防,但兩塊最大的攔路石已經被挪開,五條家幾位長老翹首以盼,就等重現家族輝煌。
可五條悟一次都沒回來過,别說重振五條家,甚至對他們的消息、書信皆不搭理,仿佛自己不是五條家的人一樣,有事隻讓五條仁回來傳達,面都不露。
衆人忍了一個月,在咒術界逐漸穩定下來,聽說總監會準備被廢棄時,終于坐不住。
總監會成立由來已久,可以追溯至天元大人活躍的奈良時期,可以說是咒術界的中樞核心,哪怕他們曾經不滿為了平衡,禦三家的人被排斥在外。
現在一切都不成問題了,有五條悟在,誰敢反對。
然而總監會即将被廢棄,新傳出來的制度,五條家沒有得到半點好處,他們無法接受。
“哦,看來你對我很有意見?”
在屋内衆人各懷鬼胎時,五條悟一腳踢開大門,邁着長腿進來,也不往最上首空位坐,踹了腳坐在離門最近的那人,示意其滾蛋。
被奪去座位的人,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起身站到後面,他隻是個分家的小長老,可不敢坐最上面那個位置。
五條悟毫不客氣坐下,歪頭找來立在一旁的侍從,“我餓了,拿點吃的過來。”
侍從應聲離開。
大長老被他突然踹門的舉動吓了一大跳,一口氣還沒喘上來,見人這副沒正行的不着調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有幾分理智,知道五條悟此人軟硬不吃,貿然發難隻會讓想要談的事情更加艱難。
于是,大長老皺紋橫生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自認為十分親和的笑容,用長輩的口吻勸道:“悟君,我們專門給你留了位置,桌上還放了你愛吃的糕點。”
五條悟充耳不聞,長腿搭在桌上,掏掏耳朵,滿不在乎:“你們特意去威脅夜蛾,逼我出現,不是為了看我吃糕點吧。”
他沒給人留面子,将他們去夜蛾辦公室威逼利誘的事扯出來。
“再說了,都什麼年代了,我早就不吃那些東西了,要我說年齡大了就好好在家裡待着養老,少出門,免得一把老骨頭不小心磕着碰着斷掉。”
這話殺傷力極強,屋内除了五條悟和五條仁,平均年齡五十歲的老爺爺們都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大長老表現最為激烈,捂着心髒,喘着粗氣,一手指着五條悟的方向,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急了。
“怎麼?沒看到他快昏過去了嗎?倒在這多晦氣,趕緊讓人帶走。”五條悟一張嘴淬了毒,身旁人從他身上感受到極為尖銳的攻擊力。
五條仁額角冒汗,連忙喚人。
見被呼喚過來的侍從要帶他走,大長老氣得直拍桌子,掙開人站起身,終于氣不過,指着五條悟罵道:“你眼裡還有沒有五條家,作為家主,本家一天也不待,家族事務一概不理,還目無尊長,豈有此理!”
一旁二長老見事态不對,伸手去攔。
此時得罪五條悟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借着扶人的動作,壓低聲音提醒大長老此行的目的。
“啧。”一聲輕嗤從不遠處傳來,五條悟站起身,臉上似笑非笑,“要我說,你們活得太久,可能有點忘了。”
他轉頭對大長老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沒人能管得住我,你們憑什麼以為現在能要挾我呢,太蠢了吧。”
身後的門被五條仁關上,他低垂着眉眼,抽出随身的長刀,将唯一的出口擋住。
室内衆人心下一沉,臉上皆是茫然不可置信,隻覺得不妙。
“嗯,讓我想想哈,這個月我沒時間搭理你們,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怎麼會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呢?”
五條悟指縫插進發間,将有些淩亂的發絲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罩被他取下,一雙曾經被五條家衆人視為神明代表的眼睛,透着徹骨的寒意。
他喃喃自語,“老橘子就是老橘子,換了個筐也是爛得不行,真不想以後成為這樣惡臭的老人家啊。”
說着,他走到大長老面前,湊近,勾起一個帶着滿滿惡意的笑容,“想要成為咒術界的掌權者嗎?”
“抱歉啊,上一個屍體已經碎成灰了,要不你下地獄去跟他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