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個隔三岔五翹班,把學生丢給脹相和伏黑甚爾的老師——五條悟,端着兩份食物走過來。
如果隻是這樣,還十分正常,但……
五條悟沒有面朝他們這個方向,而是側着臉微垂腦袋,嘴巴一張一合,正說着什麼,好像身邊有人......
有人?!
衆人齊齊體會到伊地知潔高當時的驚悚,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地眨眼又揉眼,确信前方隻有五條悟一人。
啊?
“喲,大家都在啊?”五條悟被桃山枝推了下,止住話音,終于發現自己一幹學生。
“五、五條老師,你、你在跟誰說話?”虎杖悠仁一臉空白,問得十分小心翼翼,壓低聲音,生怕驚擾不得了的東西。
五條悟将兩碗烏冬面放桌上,聞言疑惑歪頭,“你們看不見嗎?”
說完,在大家逐漸灰白的臉色中,一拍掌,“對哦,你們看不見。”
他興緻勃勃拉過正尴尬的桃山枝,一臉興奮地給衆人介紹,“這是枝醬哦~我的未婚妻~”
桃山枝尴尬得腳趾扣地,在五條悟催促的目光中,輕歎口氣,“嗨……”。
她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該答應陪五條悟回高專,先回家待着就沒這麼多事。
不出一個小時,咒術界最強有個看不見的未婚妻——這件轟動的事要傳遍所有咒術師耳朵!
比起他真的有個未婚妻,大概大家更願意相信,五條悟瘋了。
正常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對,虎杖悠仁幾人完全被沖擊到,一時間也忘記饑餓,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一緻停留在五條悟的身側。
好怪,不确定,再看一遍......
真的沒有東西啊!!!
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已經經曆過一輪洗禮,比他們淡定多了,能在五條悟對着空氣叨叨個不停時,面不改色吃飯。
兩人半路被五條悟截住,說什麼要一起慶祝下他人生中的重要時刻。
鬼曉得,五條家家主,咒術界最強,富得流油的人居然需要屈尊來食堂慶祝。
高專真是蓬荜生輝。
五條悟跳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兩人習以為常,不過今天還是大開眼界。
家入硝子默默抿了口酒。
她這屑同期也到了這個年齡,知道自己那個爛到家的個性大概率找不到結婚對象,就幻想了個。
鑒于五條悟日常經常幹出這樣的事,剛開始沒人當真。直到衆人驚愕地發現,桌上的面憑空消失後,所有人表情空白。
五條悟興高采烈跟自己的學生介紹完桃山枝,也不管他們一臉呆滞的表情,坐到桃山枝身邊,拿起筷子從她碗裡夾走一塊叉燒。
桃山枝尴尬勁還沒過,她沒法解釋,除五條悟外其他人都碰不到她,唯一長嘴能說話的往往隻會把事情搞得更亂。
桃山枝舍不得指責他,他毫不避諱,跟所有遇見的人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介紹她的存在。
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
“明明你碗裡有一模一樣的。”桃山枝無奈,假裝沒看見旁人的複雜表情,輕拍了下又準備從她碗裡夾菜的手,十分無語。
這家夥在鬧人事情上,樂此不疲,非要看她變臉。
“诶,可我就是感覺枝醬碗裡的比較香。”五條悟黏黏糊糊湊過來,讨好地把自己碗裡的肉夾過去,“那我們交換吧~”
桃山枝:......
這肉從一個容器到另一個容器,也改變不了它們是一鍋出來的事實。
這頓飯除了五條悟,和被轉移注意力的桃山枝,其他人味同嚼蠟。
學生們坐在另一桌,時不時偷瞄自家老師,筷子都差點插鼻孔裡。
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默不作聲解決完晚飯,找了個理由走掉。
吃完飯,五條悟在幾位學生複雜的表情中,帶着桃山枝離開。
桃山枝被五條悟喂得有些撐,摸着自己的肚子,皺起眉,突然想起一件事,“伊地知載你回高專不是有事嗎?”
結果兩人這一路除了吓人、吃了頓飯,現在就回家嗎?所以正事是什麼?
五條悟偷偷摁滅手機屏幕,故作苦惱,“誰知道呢,大概伊地知老年癡呆了吧~枝醬我們回家~”
老年癡呆的伊地知潔高跪坐在夜蛾正道面前,又餓又怕。
“悟呢?又跑哪去了?不是說我特地回來一次有事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