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同事噓他,說他挑了一個一看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像江望舒這種級别的美女,一看就隻她甩别人的份,怎麼可能被甩呢。
江·剛剛被甩·望舒:……
她不自覺地擡頭看向對面的人,安排座位的時候兩人剛好在對面,隻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擡頭,以免和他對上眼,這下卻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然而那人察覺到她的視線,也隻是撩起眼皮掃她一眼,和周圍看她的人并沒有什麼兩樣。周圍的人最起碼還有些許情緒流露,不管是期待,還是幸災樂禍,但他沒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江望舒突然笑了,本來不想說個人隐私的她換了一種想法,“有啊,怎麼沒有?高中的時候,那人大我兩屆,臨高考前轉了學校,一句都沒跟我說,甚至連通知都沒有。”
“啊?怎麼這樣。”蔣媛微蹙着眉,似乎在為她的遭遇而感慨,接着又問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當即就有男同事反駁道:“現在這年代,是沒有電話還是沒有微信?是沒通高鐵還是沒有飛機?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看那人就是一個膽小鬼,想分手,卻連提都不敢提。”
江望舒擠出抹甜笑,沖那個男同事舉了舉杯。
男同事更加振奮了,義憤填膺道:“那個男人真是眼瞎。”
眼瞎的陸白榆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感言,依舊淡定地飲酒,默默地看着這一幕,像是在看一場鬧劇。而作為鬧劇中心處的江望舒則是這場戲最大的小醜。本來有幾分開心的江望舒瞬間像是被澆了一頭涼水,覺得沒勁兒極了。
“那那個男人什麼樣啊?”也有人好奇能渣了這等美女的人是何方神聖。
江望舒不耐煩道:“忘了。”
“怎麼可能?”
她嗤笑道:“怎麼不可能,一個渣男而已。”
這次她沒有再擡頭,也就錯過了陸白榆終于望向她的眼神。
遊戲繼續,連續幾輪都沒有再轉到過她,當然陸白榆也沒有。可能是懾于上司的威嚴,好幾圈後才給了他一點參與感。
隻是問問題的人卻不知道該提什麼合适,還是蔣媛自告奮勇提了一個:“請問Victor的初戀女友是什麼類型的?”周邊的同事都在暗暗叫好,誰不想八卦上司的戀情,隻是大家都不敢問,今天終于來了個勇者。
剛剛還不想搭理他的初戀女友本人心一糾,怕他說她壞話,但也不想聽他說好話,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但作為領導的陸白榆卻不給她思索的機會,他斂睫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道:“不記得了,這局我自罰一杯。”說完慢悠悠地喝幹了杯中的酒,明明是再随和不過的态度,周圍人卻覺得渾身一緊,一向愛起哄的那幾位這次也沒敢再說什麼。
再玩遊戲,組織的人聰明了,幹脆取消了真心話,全部大冒險。抽牌,這東西看運氣,就算是抽到了爛牌,領導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然而運氣不好的人不是陸白榆,還是江望舒,她都有點無奈了。出門碰到前男友,對方還是他的上司,可不是點背到家了。但掀開牌的瞬間她樂了。
親一下你左手邊的人。
她左手旁邊坐着一個戴眼鏡的清秀小哥,性格有些腼腆。江望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朝着對方看去,一雙眼又圓又亮,還帶着絲絲揶揄。
其他同事看到江望舒這麼率真不扭捏,都忍不住起哄起來。
“啧啧,怎麼不是我抽到那張牌呢。”其中一個男同事忍不住打趣起來。
“就是,哎,小張,你臉色怎麼那麼紅。”其他同事紛紛應和,再看那小張臉都紅了,都大笑起來。
而江望舒在這其中,絲毫不受影響,微側着身子,向那男同事靠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旁邊同事的起哄聲也越來越大。
就在大家都激動地等着時,一聲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打破了這氛圍,一時間,大家都忍不住向聲音處看過去。
是陸白榆。
他擡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晃了晃,“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說完,就拿着手機站起來向包廂外走去。
江望舒看着那人動作如行雲流水,臨出門前卻頓了一下,不知有意無意向她這裡望了一眼,被他那一眼看過來,江望舒接下來的動作一僵。
這時旁邊紅着臉的小張,害羞地拿起桌前的酒杯道,“那個,這酒我喝了。”
其他同事被這一打斷,也沒了剛剛的氛圍,沒再起哄,江望舒也從善如流地坐了回去。
在那人再次回到包廂後,江望舒接下來的聚會都有些心不在焉,最後連活動怎麼結束的都不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