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休的時間,辦公室沉寂的像是被凍結了。同事們默默收拾着手頭的事,為中飯做準備。
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江望舒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放在一旁的文件砸在她的頭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将文件放在一旁,揉了揉臉,掏出手機向閨蜜發問:“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個男人跟你開玩笑的時候,帶出了養你這樣的字眼,他會是什麼意思?”
羅希秒回:“誰?誰說要養你?”
江望舒打出了陸白榆的名字,猶豫片刻,又删掉了。
羅希已經手速超快發來了新消息:“你這會兒不是在上班,你同事?”腦子裡顯然是沒有把陸白榆和這件事牽連在一起。
雖然是上司,但也算同事,于是她回了是。
“啊呸,寶貝你千萬别上當,那個男的才認識你多長時間,居然就敢跟你說這樣的話,輕浮!”
江望舒回想陸白榆的言行舉止,怎麼都跟輕浮搭不上邊,“也不算是刻意說的,隻是開玩笑說我敗家。”
羅希敏銳回道:“又沒花他的錢,憑什麼說你敗家?下頭男。”
這确實是花的他的錢,還花了不少,江望舒心虛想到。
“這種男的我見多了,就是對你有意思,但是又自覺自己夠不上你的水準,所以才給你洗腦,想拉低你的檔次。寶貝,答應我,離這種男的遠一點。”
明确事情所有脈絡的江望舒自然不會覺得陸白榆是在pua她,隻是她的思緒卻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他喜歡她嗎?
回想起陸白榆那張冷漠的臉,她搖了搖頭,哪有人喜歡别人是故意給對方擺冷臉的。
一旁的蔣媛被她的動作吸引過來,看向她,江望舒突覺尴尬。
蔣媛卻突然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包,問道:“你這個包好特别啊,怎麼沒見過,是哪個牌子的。”
江望舒不甚在意,“沒有牌子,我在網上買的材料,自己diy做的。”她對于穿戴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不愛撞衫,一般喜歡買限量款,或者淘一些小衆品牌,甚至自主diy。最初她還喜歡拿大牌的包進行二創,但被羅希以敗家為由說過幾次之後,就停止了這樣的燒錢行為。
“你手好巧啊,我都做不來這些。”蔣媛拿着包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确實很特别,隻是相對于奢侈品包,缺了幾分精緻。“我就隻能買别人做好的背了。”
确實不是大牌,那個巧克力大概是陳姣看錯了吧,吃得起幾百一顆巧克力的人,怎麼會連一個上萬的包都背不起呢。
江望舒也禮貌地誇了一下對方的包,C家的經典款,确實很不錯,隻不過她不喜歡。
“下班了,走吧,我們去吃飯,徐源說給我們占了一個好位子。”
清友有自己的員工食堂,味道還不錯,江望舒和蔣媛因為是同期同崗自然就成了飯搭子,每天中午的時候都會一起去食堂吃飯。那次聚餐之後,幾個男同事時不時也會加入她們。
“嗡”的一聲,江望舒手機彈出一條消息,她轉頭抱歉地對蔣媛說:“今天我恐怕不能跟你一塊吃飯了,Victor說讓去食堂給他打包飯。”
蔣媛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打包,帶回來吃。”
江望舒手機又是嗡的一聲,看了消息,她抱歉道:“以後我怕是都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Victor說以後的中飯都要我給他打包。”
手機又是幾聲響,江望舒像被催急了,直接小跑出去。隻留下蔣媛一個人聽着她細碎的抱怨,辨不清神色。
陳姣到食堂後見蔣媛一人坐着,“怎麼今天一個人,小舒和那群餓狼呢?”
蔣媛閑閑地用筷子挑着碗裡的菜,“Victor讓望舒給他帶飯,所以她直接打包了就回去了。至于……”
至于那些男人,剛開始見她來興高采烈的,沒見到江望舒之後,垂頭喪氣的,再聽說以後都不在這吃飯了,更是直接開溜了。
陳姣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小年輕嘛,都是看臉的。但是等他們多工作幾年就會明白,娶個家世好的老婆有多麼重要。更何況,小舒可不怎麼讨Victor喜歡。”
不讨他喜歡嗎?蔣媛并沒有得到安慰,她點開微信下拉着刷新,有人發消息過來,但唯獨不是她想要的人。
陳姣打趣道:“這是在等誰消息?”
“我是怕錯過Victor給我發工作消息。”
“工作也不急在一時,放心好了,Victor雖然要求嚴格,但除工作時間以外一般很少發消息的。”陳姣拍了拍她的肩,為了讓這個被工作折磨魔怔的小姑娘好好吃飯,她又多補充了一句:“Victor做事最注重效率,才不會墨迹的發消息,一個電話就直接過來了。”
是嗎?蔣媛想起今天自己無意中看到的消息記錄,屬于Victor的那方密密匝匝寫了一長串,而江望舒隻回了寥寥幾個字。跟Victor一對比,她倒像是大牌的領導。
大牌的江望舒将打包的飯菜放在辦公室的桌上,喘了口氣,為了不耽誤他吃飯,累得她都有點出汗了。
“你的中飯,因為你沒點菜,我就看着打包了兩樣。”說完,她拎着自己的飯菜就準備回工位去。
“就在這吃吧。”陸白榆按了下脖子,攔住她說道。
江望舒遲疑着不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