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希關了門,對着手機卻不知道怎麼回複,畢竟陸白榆來了,還帶了一模一樣的粥。她轉身正準備問一下江望舒的意見,卻看見——
陸白榆半蹲在沙發處,一隻手正捏着江望舒的腳查看,一邊看,一邊細細詢問。江望舒的表情也格外不自在,帶着點害羞與腼腆,不時想要縮回不自在的腳,卻被對方緊緊抓着掙脫不開。
就像大灰狼和小白兔一樣,羅希被自己惡俗腦洞給嘔到,甩了甩頭,順帶回了洛焱一句,不用了,夠了。
不過這兩人都沒注意到,暧昧氣氛都要溢出來了嗎?骨節分明的大手,細嫩光滑的腳,一人握住腳踝,另一人掙紮卻又無力反抗,真的很像某個play的開始。從腳踝開始,再到纖細的小腿,再繼續……某個無良的言情作家又開始發散想到。
另一邊,江望舒也卻如羅希想的一樣,有些不自在。
男人的手相較于女人而言,要大上很多,他的體溫也比她高上不少。雖然屋内不冷,但她光着的腳也有些發涼。被男人手捏着的地方更像是被火燒一樣,燙的她想要逃離。
假如她真的是個會撩的,撩男功力不弱的,這會兒怎麼着也得順勢勾引他兩下。但無奈,她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雖然男朋友交了不少,但親密程度連小學生都不如。
“你幹嘛啊……”江望舒不禁紅了臉,急急忙忙想要甩開他,礙于腳傷動作又不能太大,像極了欲拒還迎。
但陸白榆卻沒有羅希想象的那麼暧昧溫情,而是認真又嚴肅問道:“腫的沒有那麼厲害了,下午有好好冰敷嗎?”
被這麼一問,江望舒腦中的旖旎想法也消散了,不耐煩道:“敷了敷了。”上午敷的也算敷了。
“你的檢查結果我給認識的醫生發了一份,雖然沒有大毛病,但對于你這個年紀而言,這樣的小毛病也不該那麼多。”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帶來的袋子裡掏出一個醫用冰袋,用毛巾裹了按在她腳踝處,顯然是一點都不信她的敷衍。
江望舒嘶了一口氣,深秋近冬的季節,被這麼冰着,實在算不上好的體驗。她嘟着嘴,表情像個生氣的孩子。不過倒是沒覺得他拿片子去給其他醫生看多麻煩,畢竟她是小公主嘛。
陸白榆沒忍住用空出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撫道:“乖一點,你高中時扭傷的也是這隻腳,恢複不好會變成習慣性崴腳,你想經常扭傷嗎?”
聽到他這麼說,江望舒這才緊張地看向腳踝。她高中的确扭傷過,隻是她記不清是哪隻腳了,隻記得還挺嚴重的,她收了抗拒的心思,任由冰袋貼着。
陸白榆将冰袋卡在一個平衡的位子,确認不會掉之後,這才松了手。
盯着他的左手,江望舒這慢半拍想起一件事,他剛才是不是用摸過她腳的手揉了她的頭?
陸白榆看她五官皺成一團盯着一處,順着她視線望去,發現是自己的手,瞬間就懂了她的想法。好個小沒良心,他都沒有嫌棄她的腳,她居然還敢嫌棄他的手。
他眯了眯眼,故意舉起那隻手,伸到她面前道:“看你在家躺的,跟小瘋子一樣,頭發亂糟糟的。”作勢要撥她的劉海。
果不其然,就見她立刻晃動着腦袋,生怕被他碰到。
江望舒舉着抱枕做出防禦姿勢來:“陸白榆,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警告你,你别過來啊!”
陸白榆也不跟她廢話,隻是仍逗着她。一條腿被冰袋束縛,驚覺自己處于劣勢的江望舒用另一條好腿反擊,直接踹到了陸白榆大腿上,試圖将他趕跑。
隻是卻更像是主動将弱點送到敵人手中,陸白榆故技重施,她的腳剛碰到他結實的大腿就被再次被一把抓到了。這次不像是之前,顧及她扭傷,輕輕捏着,而是牢牢的攥在手裡,像一個圓環扣在她的腳腕處。
江望舒雙腿被制住,于是開始用手推他。她用力不小,打在他胸膛上都有“piapiap”的響聲。陸白榆三下五除二,将她的好腿用膝蓋壓住,空出一隻大手将她兩個手腕籠在一處攥着。
手腳都被壓制,江望舒隻能扭着上身躲避,一個不察就摔躺在了沙發上,而陸白榆随着她的動作,将手按在沙發上。
他半跪在沙發上,一隻手撐在她身旁,姿勢像極了壁咚。兩人對視,兩道視線像磁石一樣粘到一起。本來微冷的空氣中,似有火炭倒入,火星四濺,氣流暗暗湧動。
明明還在迷糊中,拿下他的想法卻突然湧入到她的腦中。她嘗試輕輕掙了一下手,本來捏的很牢的手被她輕易掙開。而後,她伸出細長的食指,按在他的唇上。柔嫩的指腹輕壓着他的薄唇,用力向下。
男人挑了下眉,微微啞然。
而做出挑釁動作的人卻無辜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櫻桃般紅潤被牙齒勾住,如他的唇一般被壓得微微下陷。少女的眼神依舊純然,帶着股近乎無賴的天真。似乎并不清楚,這種動作暗示會給她帶來什麼。
男人暗了神色,玩鬧的心思徹底變了意味,他撫開擋在她覆在他唇上的那隻手,而後牢牢攥在手裡。這次終于不是玩笑般的抓着,而是牢牢的,像動物獵食一般。
他用另一隻手撫開她臉上擋着的碎發,而後手掌覆到她的脖子,往上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