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這次似乎是真的鐵了心要讓她服軟,不僅當即讓人把門鎖換了,還把她手上他給的所有卡停了。不過還好鄭女士沒有像他那樣狠心,但兩人沆瀣一氣,她也不好厚着臉皮再刷她的卡。
她平時也沒有攢錢的習慣,這下子真是山窮水盡了,于是就逼到絕處的她,想了一個馊主意。
兩家雖然是在隔壁,但陽台卻相連,偶爾江望舒還會通過這個陽台去看陸白榆到底在幹嘛。于是兩人就約定,等下班之後,就通過這個陽台去把隔壁她的東西搬過來,至少省掉一大半的開銷。
因為心裡有事,這個班她上的是全程心不在焉,隻是機械性完成工作。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她像是特務接頭一般,在地下停車場上了他的車。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束花,白玫瑰配茉莉,不是很誇張的款式,小小的純白花束,像是新娘的手捧花。
她翻來裡面夾着的卡片,上面用花體寫着——To my little jasmine.
江望舒輕咳一聲,沒有說話,但直到回家的路上,她都将那束花攥在手裡。
明明收到過無數次鮮花,且都是價格昂貴吸睛無數。但她卻獨獨喜歡這一束,小小的茉莉。
到了家上電梯的時候,她終于像是回想起來,問道:“這次你不會還是讓蔣媛去挑的吧?”自從知道蔣媛給自己買過貼身衣物之後,她就再也無法直視她了。
陸白榆偏側過頭看她,沒什麼情緒說道:“你的微博,19年10月7日,比起紅玫瑰,其實我更喜歡小茉莉。”
江望舒立刻就想起來了,墊着腳就去捂他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篇微博配圖是99朵紅玫瑰,是她當時的男友送的。
“你怎麼還去翻我微博啊?”她嬌嗔道,低頭看花的表情卻格外溫柔。難怪要寫我的小茉莉,醋勁兒真大。
隻有陸白榆知道,那時候他在國外,看到這條博文時的心情。但還好,現在送她茉莉的是他。
隻不過這樣浪漫的氣氛,隻持續到到家為止。江望舒放好那束茉莉玫瑰,就撸起袖子準備開幹。
一場秋雨一場寒,連下幾場雨後,氣溫驟降,俨然向着冬季邁近了。剛打開陽台門,看着那個高度,她就自己的頭發給迎面打了回來。
“要不然還是請人來開鎖算了,他還真能攔着不讓我拿東西啊。”提議的是她,但秒放棄的還是她。
“重買算了,我給你付錢。”陸白榆提了一個更保全她尊嚴的辦法。但想到他之前在房間裡看到的盒子,目光閃了閃。
“那不行。”這不就從啃父母變成了啃男友了,江望舒想着對池旭說的狠話,連連搖頭。
“那……”陸白榆拖長了音,微微斂睫。
“你去,你腿長,你一跨就過去了,然後你再從那邊把我接過去。”這話倒是不假,以陸白榆的腿長基本上不會有意外發生。
聽她如此提議,陸白榆反而拿起架來,雙手抱臂側頭,俨然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見此,江望舒上前主動抱起了他的手臂輕晃道:“去嘛,去嘛。”
感受着手臂上柔軟地觸感,陸白榆都被晃得有幾分迷糊了,他自覺是自作孽,但還是問道:“那你準備給我加幾分?天那麼冷,我們住的又高,風還很大。”
“2分?3分?5分?”最後直到10分,這位奸詐的實習生才勉為其難同意,進度一下子拉進了六分之一。
但真到實施的時候,江望舒還是捏了把汗。
卻見陸白榆隻脫了外穿的風衣,仍舊襯衣西褲皮鞋,隻是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一下子暴漏無疑了。
他目測了距離,翻身踩上了自己陽台的邊緣,還沒待江望舒驚呼,就見他輕松一躍已經到她家陽台了。兩個陽台的圍欄還沒他的腿高。
随即他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陸白榆的輕松給了江望舒一種她也可以的錯覺,隻是當她扶着他的隔壁顫顫巍巍站在圍欄上時,她發現她不可以。
“你覺得不覺得這好像羅密歐和朱麗葉裡的陽台啊,不過羅密歐是爬在樹上。”江望舒開始沒忍住說起廢話來。
陸白榆緊盯着她,道:“跳過來,我接着你。”
“我也想,但是我腿抖。”江望舒用顫音說道,此刻唯一的支柱就是陸白榆的胳膊。
他的胳膊有力且很穩,她扶在上面就能感受到肌肉的走向,不敢想象他衣服下的其他地方是什麼樣的。但猜想,他健身應該沒白健,江望舒如此呼吸亂想道。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
江望舒隻覺得腋下被人托起,突然間她就騰空了,再一瞬,她人已經在陸白榆懷裡了。
他的胸膛堅實有力,阻擋了絕大部分的風和冷意。她不自覺摸了摸,練得确實很不錯。
“如果你給我再加10分的話,我考慮脫了讓你體驗一下。怎麼樣?little jasmine.”他的熱氣在耳邊彌漫,染紅了江望舒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