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洛焱訝異地出了聲,顯然是被這過于親昵的稱呼而吓到了。随即又為這親近而别具一格的昵稱而感到失落。
而江望舒同樣被雷得不輕,小月亮?這是什麼鬼?
江望舒強行按下自己因驚詫而略微抽搐的嘴角,對着洛焱道:“對啊,在叫我呢。”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點,最好像聽了他叫自己八百遍一樣自然。
陸白榆開了車門,緩步向這邊走來,長身玉立,仍是昨日的那身衣服,能看出衣褶處有些發皺,但仍不減損他的風緻。
隻是沒想到這樣光風霁月的人,居然會從他嘴裡喊出那略帶狎昵的稱呼。
陸白榆剛一走近,就将手半攬在她的腰間,整個人充當着柱子,用以支撐她的站立。
有人靠了,江望舒這才洩了那股兒勁兒,埋在他的懷裡,懶懶地任由他抱着,眼皮撐不住地想要打架。
“抱歉,謝謝你的早餐,隻是小月亮她實在是困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陸白榆接過她手裡欲掉不掉的早餐,對着洛焱說到。
他什麼過分的話都沒說,隻是一個稱呼,一個擁抱,洛焱就輸得一塌糊塗了。
于是,洛焱隻能眼睜睜看着剛才還對他心軟的人,被人擁在懷裡,兩人身形交疊在一起,他那曾經捧在手裡的小青梅就像沒骨頭一樣,軟軟地依在他的懷裡。兩人說着私語,旁若無人的親昵。
隻是那高大的男人偶爾瞥向他這邊的眼神,卻像是警惕的狼。這眼神就像曾經的他一樣,即便他隻是假借着朋友的名義,将那珍寶短暫的據為己有。
但現在兩人的立場反轉了。
洛焱微微仰頭,男生中少有的清純長相為他引來了許多注目,在冬日日光下,他純淨地恍若透明。
就在有女生小心靠近,準備搭讪時,卻見剛才還像天使般的男生露出了一個陰翳的笑容,而後他喃喃自語道:“這次換我奪回我的珍寶,她一直都是我的!”
女生被他略顯癫狂的氣質給吓到了,收回了打招呼的手,匆匆離去。
熬了整個通宵,江望舒從上車起就睡死了,根本無從顧及和他讨論那個昵稱是怎麼回事。再醒來,就已經是在床上了。
窗外,冬天的夜黑沉。她躺在被窩裡,腰上是男人溫熱的大掌,再擡頭是他閉着眼的側臉。褪去了在公司的冷峻,此刻正睡着的他像是一隻正在休憩的獅子,懶洋洋地半環着他的獵物,以一種絕對霸道的姿勢。
有疾風呼嘯而過,打在窗子上的聲音,讓她覺得骨子泛冷。江望舒轉過身,趴在他的胸口上,用腦袋蹭了蹭,似乎想整個人都鑽進他溫暖的胸膛。
“唔……醒了。”男人啞着嗓子說道。
剛睡醒的江望舒格外嬌氣,又撒嬌地蹭了蹭,蹭的男人神色暗啞。男人用力抱住她,感受到不一樣的觸覺,江望舒立刻消停了。
剛消停,她紅着臉說道:“我要喝水。”
男人看了她一眼,當真起身去接了水,留下江望舒一個人在被窩裡試圖用被子悶死自己,不過這接水的時候略長了些。
“你怎麼這麼慢啊,我都要被渴死了。”江望舒埋怨道。
男人掀起眼皮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還是動作溫柔地将杯子遞到她嘴邊。
江望舒就着他的手喝,水是溫熱的剛好入口,她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滿意地叭砸了下嘴。
陸白榆沒忍住,低下頭親了口她水潤的嘴唇,卻招來江望舒的反抗:“唔……不要!好涼!你的嘴怎麼這麼涼?”
男人用比嘴唇更涼地眼神看向她,像是在說你怎麼好意思問。随即用摩擦後稍溫熱了點的唇再次吻向她。
他托起她的下巴,薄唇在她唇上遊離。他并不着急,不時輕嘬她的唇珠,不疾不徐像是在品味一道美味的糕點。隻是依舊是淡淡的,并不熱烈。
江望舒其實并不常接吻,唯一的經驗也隻是在高中時和眼前這位青澀的相觸。但陸白榆卻很喜歡,自從兩人在一起後,他就時不時地親上她兩口,好似她是什麼糖果。
然而當江望舒被挑起興緻,雙手不自覺攀到他頸後時,他反而停了。
江望舒插進他頭發的手指略一停頓,不滿地用力拽了拽,陸白榆這才施舍般地繼續貼了上去,這次再迎接他的是急迫的櫻唇。
那屬于女人輕軟的吻緊貼着他,吮吸着他的薄唇,顫巍巍地伸出舌尖,試探性地向前。卻被前路的豺狼一把叼住,狠狠欺負了個遍。
江望舒此刻有些迷醉,大腦因為缺氧有些目眩,但身體上的感覺卻是極度愉悅的。
男人的手本是扶在她的細腰上的,此刻卻不自覺向上,再向上。
成年男女,又是男女朋友,又在床上這麼敏感的地方,什麼都不用做,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