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可得給秋兒一個交代啊,你不能讓這件事這麼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啊,實在不行我去跟主母說,我要主母給我做主啊。”
江映秋說着說着又激動了起來,一激動就止不住的咳嗽。
琉璃跟海棠兩個人忙成一團,一個給她倒茶,一個給她拍背。
江映秋一邊咳嗽一邊哭訴,瞧着她那模樣别提有多可憐了。
“小姐你别哭了。”海棠拍着拍背着也哽咽了起來。
場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趁亂都可以喝了。
宋竹有些頭疼,這個江映秋何時變得這麼難糊弄了。
也是奇怪,那個綁匪明明在信中寫道,如果一天之内沒有拿銀票去贖人,他們就會殺人滅口。
宋竹還覺得天助我也了,死了江映秋這個廢物又何妨,死了江映秋就可以執行她的下一個計劃了。
可是江映秋非但沒死,還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真是氣人,不僅回來了,還變得胡攪蠻纏了起來。
“秋兒,你可莫要再哭了,等下被别人聽了去,可要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了!”
宋竹拍了拍江映秋肩,“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疑惑,很生氣,甚至是不解,可是姨娘跟你父親卻是有苦衷的。”
“苦衷?”江映秋眼角挂着淚,一臉的不可置信,“姨娘,女兒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苦衷,讓你跟父親置女兒的性命于不顧,到底是什麼樣的苦衷!讓你跟父親把女兒的生死置之度外!”
江映秋說到這裡激動了起來,她控制不住的瞪着宋竹,雙眼滿是怨恨。
這句話不是替她自己問的,她是替原主問的。
她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要不是沈叙救了她,她恐怕也已經領了盒飯了。
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綁架的恐懼,那種快要被人殺死的絕望,她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她是幸運的!沈叙出現救了她。
可是原主呢,原主就這樣被人殺了,被殺了之後,江府上下的幾十個人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無人在意她一個嫡女。
就連真正的殺人兇手宋竹,還光鮮亮麗的活着,動用着她的壞心思繼續害着别的角色。
江映秋看小說看到反派作妖的時候,頂多罵反派兩句。
可是當這件事情真真切切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卻産生了想要殺了宋竹的想法。
宋竹有被江映秋這種眼神吓到,她連連後退,退至一個離江映秋比較遠的距離。
她留下了幾滴鳄魚的眼淚,“秋兒,是姨娘對不住你,你知道的,你父親身體一直都不好,我怕他知道你被綁的事情,會急壞身體,所以我就想趕緊派人拿銀票去救你,等你安全回府了之後,我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父親。”
“那姨娘你派的人呢?女兒在那裡待了一天一夜,除了綁匪,可從未見到過别的人。”
“我是準備派人的,可是你雲清姐姐突然感染了風寒,我一着急就給忘了,姨娘知道對不住你啊。”
忘了!
江映秋覺得太可笑了,一句忘了就想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她們到底把江映秋當什麼啦!
雖然知道這是宋竹找的借口,可是江映秋還是氣的發抖。
她忍住了想給宋竹一巴掌的沖動,面無表情的沉默了幾秒鐘,繼續說道:“啊?雲清姐姐病啦?”
“對啊,你雲清姐姐病了,所以我一着急就忘了。”
“五小姐,你就體諒體諒一下三姨娘吧,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宋竹旁邊的嬷嬷見江映秋表情有些松動,立馬搶話。
還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江映秋恨不得給嬷嬷一巴掌,江雲清兩巴掌,宋竹三巴掌。
“嬷嬷跟姨娘說得對,我隻是差點死了,可是雲清姐姐卻是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啊,嚴重到她今天甚至能下地走動了,還能從你們院子走到我院子呢。”
江映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三姨娘已經找不到什麼借口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江映秋還能活着回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
“姨娘,我雲清姐姐到底感染的是哪種風寒啊,為什麼這麼快就能下地了,平日秋兒感染風寒,可是要兩三天才能下地呢。”
“就是,小姐可兩三天呢。”海棠在旁邊幫腔。
“秋兒,不管你信不信,雲清就是感染了風寒,說到底确實是姨娘對不起你,你想讓姨娘做什麼,或者是要将此事告訴你父親,我都可以的。”
江映秋緩緩起身,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唇,輕咳了幾下。
“姨娘,你也知道秋兒身體一直都不好,老是生病,也需要銀兩調理身體,可是每月分配到院裡的銀兩少之又少,你看……”
三姨娘一聽這話,眸子一亮。
“姨娘明白了,那這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我這幾日一直待在府裡面,哪裡也沒有去啊,姨娘來我府上也隻是來關心女兒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