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穿這破玩意?”季清歡覺得池驚夏腦子多少有些問題,叫他當太監他都無所謂的,可是,他竟然敢讓他穿女裝?
不可能!他堂堂太子殿下!豈能任憑他人擺布?
池驚夏已經替他理好了衣裳,這可是他費老大勁才找來的,再說這衣裳挺好看的,雖然是他府上丫鬟穿的衣服,但畢竟條件有限,能将就就将就一下好了!
“你要不穿,那也行,你就留在宮裡養病呗!反正陛下也說近些天不許你到處瞎逛悠。”說着他就要把衣裳收回來,季清歡偏就壓着衣裳不讓他抽。
“那不行!我就穿我自己衣服,不行嗎?”
“侍衛不攔你算你有面。”
“我就是有面了。”季清歡聽着池驚夏這麼說頓時覺得不服氣,他堂堂太子,這點面子還能沒有?
池驚夏也不和他貧嘴了,季清歡見池驚夏遲遲不說話,他于是便開口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還有小脾氣吧?那都是甯甯才幹的事了。”
又是沉默,池驚夏知道自己就要奸計得逞了,他可是把季清歡那點性子拿捏住了。
池驚夏覺得自己果真越發聰慧了。
“行了,不就件破衣裳嗎?我穿着就行了呗!”
想了想季清歡又加了一句,他可不能“賠本”了!
“下次你穿!”
也不管池驚夏是什麼反應了,他抱着那些衣裳去了屏風後。
池驚夏看着剛剛季清歡走過的地面,唇角勾了勾。
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麼多年了,真是一點沒變呢!
“不許偷看我換衣服!不然摳瞎你的眼!”
“季‘大小姐’鄙人也不是什麼都吃得下的。”
“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看不上你呢!”
池驚夏尴尬的笑了笑,這個季清歡,把自己當什麼人了!他可是根本就對季清歡不感興趣,一天到晚都對他兇巴巴的……
簡直是惡犬!
……
“啊!诶……诶诶!痛死了!池驚夏!”
“好好好!我輕點,别嚷了。”
季竹野剛進門就聽到這麼一段奇怪的對話,皇兄和池哥哥……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跟在季竹野身後的阿願也不免面露疑色,這是在……?
季竹野找到聲音的源頭,屏風。
還是先知會一聲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皇兄!我來啦!”
季清歡本來正痛的直吸冷氣呢,聽到季竹野來了,倒也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甯甯來了啊!”
“皇兄在做什麼呢?還有池哥哥?”
“你皇兄穿個衣裳都穿不好,還要我來幫忙……真是的,穿這麼久了,這玩意兒咋穿的?”還沒等着季清歡回答,池驚夏就替她排憂解難了。
哦~穿衣服啊!那沒事……哎,不對 ,她皇兄何時連衣裳都不會穿了?莫非,昨日大家支支吾吾不肯告訴她的其實是……
當朝太子,季清歡,已經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了?
季竹野想到這不免有些難過,其實她皇兄除了脾氣不好以外,其他的都很好,尤其是對她,況且她皇兄認識池驚夏前脾氣一直都很好的。
“皇兄∽”
“啊?”季清歡聽季竹野這憐憫的語氣就知道,她又想偏了吧!
“放心吧,我還沒傻,我隻是……”說到這他又沒了底氣,女裝真是……太羞恥了!季竹野八成會覺得她一定是心智不全了。
“他隻是穿女裝,穿不好,你不要擔心~”池驚夏看出季清歡羞恥病又犯了,于是決定替他說了。
“池驚夏!”季清歡聽了又要跳起來打人了。
“哦~我懂了!”
你懂什麼懂啊!?
季清歡真是受夠了,這哪是溜出宮去幫季竹野尋人?這是對他處刑吧!
“阿願!來替本宮幫個忙!”季竹野招呼阿願過來,她覺得季清歡池驚夏這衣裳是穿不好了。
簡單交代了幾句,池驚夏就領着季竹野出來了。
這二人還是老性情,一湊一起就開始聊新出的話本子。果不其然,這二人又商量着要去買新出的話本了。
季清歡收拾好一切,出來就發現池驚夏和季竹野竟已開始下起了棋?不是,他可是為了這次季竹野的尋友計劃付出了這麼多,他們兩倒好了!
季清歡真是氣的牙癢癢,阿願見形勢不妙便借着有事先走了。
“好棋藝啊!甯甯又有長進了~”
“池哥哥的技術才是值得人歎為觀止的!”
誇誇團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我說你們兩個……”季清歡就站在季竹野身後,難怪季竹野總有點後背發涼。
池驚夏擡頭就和季清歡來了個四目相對,季竹野也順着聲音向身後尋去。
彼時三雙眼睛互相望着,誰也不先吱聲。
池驚夏似是有些不可思議,挑起一邊眉毛,緊盯着季清歡。
季清歡身上穿着的衣裳樣式很尋常,粉紅色的,他紮着兩個發髻用正紅色的絲帶綁住,若不是季清歡的身形有些過于高大,他到還真是挺像個女子。
長的眉清目秀,但眉眼間的英氣十足,若說他是個女子,但又給人有種說不出的怪。
“噗~”池驚夏還是憋不住笑出了聲,季清歡本來臉色就不好,他這一笑,臉就差和鍋底一個色了!
“靠!你笑什麼!”季清歡有些毛了,這個池驚夏膽敢嘲笑他!?
池驚夏強忍着笑意,站起身走到季清歡身邊,他取出腰間的折扇,給季清歡扇了扇風。
“消消氣嘛!不過,季‘大小姐’,哦!不是~是季‘小公主’你這樣的可沒有那個男人敢娶你的喲!”
池驚夏攬過季清歡,開玩笑說道,“不過你可以求求大善人我啦!”
季清歡似是很嫌棄的推開池驚夏,裝模作樣說道,“哦!那真是求求大善人啦!”說完也不忘還池驚夏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