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糕店之後，高媽媽還在準備第二天的食材。高允珠去打下手，金惠仁也繞在一旁學着剝洋蔥，搞得淚眼汪汪。

晚上和高允珠睡一張床，她說我會再向馬克歐巴告白一次，這次歐尼幫我吧。

高允珠問她為什麼喜歡李馬克，她說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就像歐尼喜歡渽民前輩一樣。

“……你知道了嗎，我和渽民那麼明顯？”

“因為我比較聰明~”她洋洋自得。

過了會又說：“歐尼是這個公司裡唯一願意教我的人。”

金惠仁的語氣有點低落。高允珠已經困得不行，胡亂揉揉她的頭，說知道就好。

她看着高允珠眼睛徹底閉上，睫毛平穩地在眼下投出一道深深的陰影，笑了。

真的是笨蛋呢……這歐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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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找到李馬克。他最近依舊很忙，但是沒了金惠仁的糾纏，看起來臉色好了點。

高允珠問他什麼時候時間，李馬克檢查着日程表，說十一點之後。

“那你跟我去一趟天台吧，惠仁要跟你告白。”

李馬克沉下臉，說我不會去的。高允珠說惠仁要去留學了，這次之後就再也不會糾纏你。

“那為什麼是你來拜托我？”

“因為是惠仁拜托我的啊。”她語氣理所應當。

李馬克說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高允珠答應得很痛快，叮囑他十一點一定要去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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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惠仁今天穿得很漂亮，精緻的小裙子，化了妝，還戴了頂貝雷帽。高允珠給她整理劉海，她抱着高允珠說好緊張。

李馬克出現，金惠仁說歐巴真的不能跟我交往嗎，李馬克道歉，金惠仁笑了下，說我知道了，那擁抱一下可以嗎，就當是我留在韓國最後的美好的回憶。

他點點頭，金惠仁撲進他的懷裡。

擁抱之後是一聲禮炮的聲音，金惠仁拿掉落到頭頂的彩帶，捂着嘴，看着高允珠端着蛋糕護着蠟燭從門外走過來。

高允珠說惠仁在美國會交到比李馬克更帥氣的男朋友，金惠仁笑了，說當然！

金惠仁離開會社後高允珠和李馬克清理天台上的彩帶。李馬克沉默得反常，高允珠喊他拿垃圾袋喊了好幾聲他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歐巴是不是後悔了，惠仁漂亮又可愛應該同意交往的。”高允珠開玩笑。

他沒回答，隻是笑了下，抓住高允珠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說好的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想好了。”

“kiss吧，允珠。”

他是懷着破釜沉舟的決心親上高允珠的嘴唇的。她唇上還有殘餘的奶油的甜蜜味道，觸感是讓人着迷的柔軟。

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李馬克想他早就該這麼做了，比如在新年，高允珠穿着他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看向他，或者更早一點，夏日陽光那麼炫目，搖晃的公交車上，她擡頭對着他笑的時候。

而被推開時，李馬克垂着頭不敢直視高允珠。餘光看到她擦了下嘴，大概是笑了下。

“歐巴還真的喜歡我啊。”

她揚起手，李馬克閉上眼睛。不是想象中落下的一耳光，高允珠輕輕摸了下李馬克瘦削的側臉。

“因為看起來太可憐了，這次就放過歐巴。”她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但這是錯誤的，即使我沒有和渽民交往，未經過允許就親吻别人，這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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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得不到喜歡的人，歐巴和我一樣可憐呢。

把金惠仁抱進懷裡時，小姑娘對他說的話又浮現在耳邊，充滿惡意的，報複性的，完全聽不出是對喜歡的人講的話。

李馬克想，自己還是比金惠仁強一點的。

至少他喜歡的人并不讨厭他，雖然也并不喜歡他。

雖然是在憐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