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無法無天,盛朝陽訓完人,覺得身心俱疲,但還是堅強的驅車回了長庚酒店,遇到空蕩蕩的房間。
卡像信封端整的躺在床頭。
盛朝陽拿起來看了看,随手丢垃圾桶,“人呢?”
酒店經理戰戰兢兢,“走了。”
合着沒一件順心的,盛朝陽寬慰自己,消消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号碼。”
經理怎麼都不敢說出那兩個字,沒有。
在盛朝陽發火前,無所不能的秘書及時送上一串數字,聯系方式。
盛朝陽贊許的看他一眼,撥号接通,“在哪?”
她問的平心靜氣,畢竟跑不掉。
白西幽把賴皮小貓從身上推下去,含了笑答:“在家喂貓。”
“帶過來,我喂。”
賴皮小貓不死心的拱回來,喵喵叫,被一把抓住,白西幽把手機貼過去,“白貓,向夫人問好。”
“喵。”
盛朝陽都沒發現自己在笑,秘書發現了,于是發送消息,“成交,不會向你追責。”
他問會所要的号碼,一個号碼換一個承諾,盛朝陽不會事事親為,她隻用高坐上首,自有人前仆後繼。
寬宥一個失責,秘書有這個權力。
秘書和經理都早有眼色的退候門外,盛朝陽在提出條件,“司機接你。”
白西幽婉拒,“夫人……”她念的缱绻動人,“好累。”
好累,不想折騰。
“明天接你。”盛總拍闆定案。
白西幽沒忍住笑出了聲,隔着距離傳到盛朝陽耳中,“夫人,您真的很可愛。”
盛朝陽換了個姿勢,十分放松,遺憾又回味的攤了下手,她本該有更美妙的觸感,“明天你也可以可愛。”
白西幽天線噌的豎了起來,警惕開口,捂住了白貓耳朵,“夫人,您不是在暗示吧?”
“不,”盛朝陽愉快否定,“我在明示。”
放心早了的白西幽松了白貓耳朵,給小貓咪聽到這一句,大驚失色,“夫人,這樣不好,帶壞小貓咪了。”
白貓啥都不知道,它隻是喵喵叫,細軟的撒嬌聲纏在白西幽清溪澄澈的嗓音裡,惬意又安逸。
誰能拒絕,盛朝陽幾乎一瞬間就落到那樣虛幻的場景,仿佛看見白西幽毫無形象的癱軟在沙發上,和一隻小貓勾勾纏纏,難舍難分,天光落在她身上,暈出模糊不清的邊影,她們一起看過來的時候,是世上最漂亮的兩雙眼睛。
得是我的,人是我的,貓也是,盛朝陽做好了決定。
盛朝陽把自己房産找出來挑了挑,這棟雖大,但偏遠,pass;這個風格是上世紀的審美,故舊灰蒙,pass;這個有泳池,可以留着;這個是空中花園,還設有觀星台,可以留着……
千挑萬選,不耐煩勞動的人真就坐了半天,直到找出最合心意的一棟,方打電話通知:“收拾好,讓各品牌的人過來一趟。”
對方報了幾個名字,試探上意。
盛朝陽給出準确回複,“不要她們,我平常穿的幾個。”
明白了,boss同權,盛朝陽又補了一句,“有隻貓,白貓,把小貓要的都準備好,我是不是聽過什麼聘貓?”
舒服慣了甚至不願意思考,盛朝陽把紛雜記憶丢開,“總之,把聘禮備好,多找兩個人,務必把貓接來。”
貓質。
第二天大早,白西幽一打開屋門就受到了驚吓,三位壯漢安靜的等候,其一是見過的司機,對她露出一個微笑,“白女士,您看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其餘兩個西裝衣褲,擡着一頂軟座貓窩,精緻竹編的外框,油色光亮,内裡布墊軟毯,帶小枕頭,小貓玩具也堆了三個。
兩位轎夫咧出盡職盡責的笑,“我們來接白貓。”
殿下。
白西幽:……
白一:“好家夥,我怎麼坐不上這等貴賓座?”
白貓聽見自己的名字,邁小碎步跑來,對着陌生人類哈氣亮獠牙,它是要保護小弟的。
但它太小了,還沒個成年男士的鞋大,白西幽把它抱起來,氣氛有一秒鐘的停滞。
兩位轎夫無措的看一眼秘書,秘書穩住了表情,問的有一丢遲疑,“是……白貓?”
白西幽揮着小狸花爪子打招呼,“對,它就叫白貓,白貓,向叔叔們問好。”
白貓是最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貓,收了爪子,夾子音喵喵叫。
秘書拿出一張禮單,上面詳細羅列了白貓即将享受的待遇,隻要它簽爪子畫押。
秘書希冀的看向白貓,把禮單展示給看,“您看可以嗎?看不懂我可以為您解釋。”
白貓:喵喵
白西幽把它眼睛捂住,越權拒絕:“不可能。”
秘書判斷了一下她的神色,遺憾收手,折吧折吧塞口袋,看來拿不到撫養權,禮貌詢問:“白女士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我們可以幫您。”
态度尊敬,但彬彬有禮的強硬。
隔壁屋悄悄開了一道縫隙,探出一顆毛糟糟腦袋,摁着手機暗含警惕,“小姐姐,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秘書趕緊拿出身份證工作卡,“正規人士,沒有綁架。”
白西幽把屋門關上,對好心鄰居搖頭,“沒有綁架,隻是請我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