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畫家已經明确告知僅三四人前來,管家還是忙出了三四百人的隆重,一早就到處視察,光廚房就跑了三遍。
觀光團按時到達,富貴大宅子常有,而瑰寶明珠總被私藏,能有機會得見一面,也是值得興奮的。
畫家私下三令五申講過重點,衆人見到白西幽也生不出任何狎昵心思,聚會輕松愉快,賓主盡歡,白貓也過足了大王的瘾。
道别後大家腳步虛浮的往外走,這一天過的像夢一樣,也不免生出疑惑,“白夫人是不能出門嗎?”
畫家搖頭,“我哪知道。”
“這樣的白夫人,要我也是金屋藏嬌。”有人說,但很快就改口,“不,她不是花園裡的花,我應當尊重她。”
“現代社會囚禁他人違法,但萬一人家兩廂情願,也不好說。”
“是盛總嗎?”那座城堡的主人是盛總嗎?
交談聲消弭于無形,盛總的威名赫赫,在部分人眼裡,約等于禁忌。
不能多提的盛總在找醫生麻煩,“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
醫生顯出驚訝的樣子,“喲,我隻是說最近,也就那麼幾天,你居然真聽話啊?”
盛朝陽:“……”
“你獎金沒了。”
醫生聳肩,她就是故意的,擺一道盛總咯,獎金沒了就沒了吧,盛朝陽這個行事作風,她看不慣,搞愛情就好好搞啊,金屋藏嬌算什麼?
盛朝陽回來的時候,白西幽身上酒氣還沒散,“夫人?”
“她們回去了?”盛朝陽問,“過的開心嗎?”
“開心。”白西幽不知為何覺得氣氛有點危險。
盛朝陽把她抱起來放到桌台上,多虧了白貓這個一鍵清理,東西砸的砸踹的踹,清理速度之快,補貨都來不及,隻剩光秃平闆的台面。
很好,魔咒失效了。
白西幽擡腿圈住她的腰,盛朝陽說:“要看累積的賬單嗎?”
那絕對是眼前一黑的程度,白西幽唇角含笑,搖頭,“不要,申請分期還債。”
盛朝陽看着她,“你知道的,寶貝。”和盛朝陽談判,必須有所付出。
白西幽讨好的吻她,“都可以,我答應,做什麼都可以。”
盛朝陽說:“從二十次開始還。”
白西幽大驚,“還沒還完?夫人,我還了很多遍了!”
“先還的都是利息。”盛朝陽輕描淡寫,“寶貝不知道嗎?”
别說欠的賬,就這二十次,估計白西幽一輩子也還不完,資本來到這世間,那确實每個毛孔都滴着血。
盛總又開始了愉悅的生活,好心情持續到孟昭出現。
孟昭直接上門要人,“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她走?”
“不可能。”一句話就把盛朝陽問的黑了臉,“我絕不可能放她走。”
“她是個人,”孟昭說,“盛朝陽,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因為我得到了,你沒有。”
“因為你不尊重她,你輕慢她,你沒有好好對待她。”
“看看你做的事,你和渣滓有何區别?”
“說完了?說完了走。”盛朝陽打開下一份文件。
油鹽不進,孟昭洩氣,“盛朝陽,不是你把她放到孟氏,試探我的态度嗎?”
盛朝陽放下文件,面無表情盯着她。
孟昭反而放松,“怎麼,沒有盛總的許可,真有公司敢接白夫人入職?”
“簡曆嘛,有千萬種方法讓它流向孟氏招聘郵箱,”孟昭身體前傾,撕開盛朝陽的虛僞,“真以為盧洲灣盛總沒興趣啊?”
“真以為大紅村的地,汪朗一要就要到啊?”
“真以為盛總費勁心思,讓白家入局,三方合作,是為了普渡衆生啊?”
“盛朝陽,盧洲灣你要還想和我聯手,就讓白西幽出門!讓她出來,讓她去上班!”
“你沒有權力控制她的人生!”
孟昭說完起身,心平氣和的離開盛氏大樓,這座大樓,金雕玉砌,鬼魅迷離。
夜深人靜,盛朝陽把白西幽貼在額上的發絲勾到耳後,“你想繼續上班嗎?”
白西幽睜眼,“我可以去上班嗎,夫人?”
細碎的親吻落下,沿着眼角劃到臉頰,盛朝陽說:“三方合作,我,艾倫,白斯年都被架上馬車,互相牽制,誰都脫身不得。”
“艾倫家族還在奪權,他繼承人之位不穩,回國了。”
“白斯年上了盧洲灣的桌,步子跨的太大,白華管理混亂,已經資不抵債,試圖出售,白家内部分歧,如果在孟昭公司,他帶不走你。”
笑意從唇邊蔓延到眼底,白西幽主動親吻她,以實際行動緻謝,“謝謝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