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的死相過于恐怖了，他四肢僵硬的癱倒在電腦桌前，臉上驚恐扭曲的神情就這麼定格住了，看着就讓人心慌。

法醫鑒定的死因有熬夜過渡引發的猝死症狀，但誘因是恐懼。從他的表情看，很顯然是看見了什麼。

他們檢查過陳華的房間，沒有其他人入侵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

但當他們查到陳華電腦上的東西時，臉色就變了。

“死者是個網上攪混水的。”他們是和謝言長這麼介紹的。

攪混水還隻是個好聽的詞，他們查看了一遍陳華網上發的内容，都會有一種這人死了也是報應的感覺。

謝言長過去檢查了一下陳華的屍體，很快确定了他的死因：“他是被鬼吓死的，但鬼沒有直接動手。”

“是那些被網暴的怨魂嗎？”

網絡的問題一直是令人頭疼的事，口無遮攔的成本太低了，很多人都會在網上發洩自己生活中的壓力。就算真的有人因此出了事，想要立案也十分的困難。

加上從衆效應以及有心人的挑撥，很多人隻能看到事件的表面一層，根本不會去細想更深層次的東西。

就像陳華發表的言論一樣，帶領着其他人扒出受害者的信息，而幫忙的那些人毫不知情的就會成為幫兇。

很多人在一頭腦熱之後發的話在隔段時間來看的時候，都不知道當初的自己為什麼這麼義憤填膺。到最後歸咎于是所有人都這樣，他也下意識跟從了。

善意也會成為刀，所以很多的事都會被壓下不再讓讨論，可又隻會被說成是“捂嘴”。

每年被網暴牽扯抑郁緻死的人也有很多，可加害者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無辜，不過是“說了真話”。

凡人無懼，不過是因為看不見。

現在很多人已經不信做虧心事會遭報應了，做事就全憑随心所欲。

像陳華這樣的人不知道害過多少人，可沒有什麼能将他約束。到他死了，還得幫他找出死因。知道是怨魂作亂之後，他們還要請着謝言長幫忙去處理那隻鬼。

“要看過那隻鬼才知道為什麼。”謝言長說着就看了看時間：“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明天去看看。”

他在聽完地址之後就一愣，随後直直的沖出了警局，隻留下後面不解“诶！诶！诶？”的警官。

地點就在他們住的這幢樓，謝言長擔心的是已經到家的樂錦歲。直到确認了樂錦歲的完好，他才後知後覺他剛剛察覺到的怨氣根本就不強。

而且他給了樂錦歲壓鬼石，先不說弱小的怨魂根本接進不了樂錦歲，鈴铛都未響，更是沒有危險的。

可他們的周圍出現了怨靈，謝言長就不想拖到明天再去解決了。

他正想着先确定一下怨魂的位置，樂錦歲已經勾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往浴室裡帶了。接着兩個人就一塊洗了澡，吃了樂錦歲一早就點好的外賣。

然後一塊看了個電影消食後，樂錦歲就坐到了謝言長的腰上。

他們本來就是在床上看的投屏電影，過程中樂錦歲一直都很認真，直到結束了才有了動作。

謝言長還有些呆，樂錦歲已經低下頭，咬住了他的唇。這吻有點亂，也一點都不溫柔。樂錦歲的一隻手掌撐着謝言長的胸膛，另一隻則是向下而去....

謝言長先是一僵，随後使了力，攬着樂錦歲的腰翻了個身，兩人的位置就變了。

雙手攬住跟前人的脖子，伴随着隻餘留的水聲，就能感受到周圍的空氣灼熱了起來。

謝言長覺得今晚的樂錦歲格外熱情，想着或許是因為今天的事受到了驚吓所以黏人，就放棄了今晚行動的想法。他的吻和動作都帶着安撫的意味，最後緊緊的攬着樂錦歲入睡。

樂錦歲太清楚謝言長的個性了，知道要是不拖着他，何凡穎今晚就會被他送走。樂錦歲說讓葉含明天來找謝言長，就是希望她們能夠過這最後的一夜。

他在離開葉含的那的時候放了一個小小的結界，何凡穎有情況他也都會知道。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第二天上午的課在十點左右，謝言長早起“上班”，樂錦歲在他去浴室的時候摸過了手機，給葉含發去了消息。

從浴室出來的謝言長動作很輕，他看了一眼依舊在睡的樂錦歲，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