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祈安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識抽手卻抽不出來,反倒是被他輕而易舉地一扯,跌坐進他懷裡。
背後貼着心跳猛烈跳動的胸膛,耳畔是溫熱的呼吸,洛祈安腰眼發麻,被這陌生的感覺整得僵住。
他試着掙脫出來,卻被人摟的更緊,驚慌失聲道:“你幹什麼?!”
應天承指腹摩挲着畫上那個應字,在他耳邊說:“這是我。”
洛祈安視線垂下,順着他的手看到。
“開什麼玩笑!”洛祈安再次掙紮起來,“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應天承不為所動,隻是在他耳邊一遍遍道:“你是我的。”
洛祈安人麻了,救了個人,結果這人是個神經病,他恐慌不已。
應天承輕輕歎息,洛祈安隻覺腰上一松,他還沒來得及跑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壓在了椅子裡!
驚慌地一擡眼,下巴被微涼的指尖捏住,溫熱柔軟的唇就那麼覆了上來。
洛祈安瞠目結舌,因這一時的松懈,齒關被輕而易舉的突破,擒住軟舌。
同時,他的□□擠進一物,強勢地分開了他的雙腿——是應天承的膝蓋,堅硬的骨頭抵在他腿根,無形中掌握了命脈。
洛祈安慌亂地伸手想推開,又被抓着手摁在身側。
“嗚嗚……!!”
洛祈安被這飛來橫禍一般的刺激激得掉下兩滴生理眼淚,順着眼角滑下。
應天承眸光一暗,微微松開,認真虔誠地一點點吻去他臉上的淚。
洛祈安仿佛被一道天雷當頭劈下,迸發出巨大的力量,擡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
響聲在屋内回蕩。
洛祈安表情屈辱,脊背僵直貼着椅子,如炸毛的貓咪一般,警惕又害怕地看着他。
罪魁禍首沒有一點被打的惱怒,有的隻是悲傷。
被最愛的人以這種目光注視的痛早已勝過□□上的疼。
他眼尾也發紅,低啞着吐出幾個稱呼:“義父。”
“師兄。”
“祈安……”他握住洛祈安打自己的手,貼上臉頰,“回來吧。”
洛祈安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抽痛不已。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深情悲切的人。
為什麼?
他心好痛。
“應天承……”他無意識地念出什麼,等被人緊緊抱在懷裡才反應過來。
他念的是應天承的名字。
為什麼他這麼熟悉?
洛祈安腦子裡一團漿糊,迷蒙地閃出一些沒有頭緒的畫面。
無一例外,都與眼前這人有關。
最終定格于最後一幕——意氣風發的少年勾唇道:“那我便把這條命許給師兄,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我都陪你。”
這些到底是什麼?
全是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碎片。
短暫如流星劃過,洛祈安無法捕捉到其中一毫一厘。
他垂眼看着身前的人,輕聲道:“我對你真的沒有記憶,要不你我和說說,看我能不能記起來一點?”
他略微有點印象,身體的反應也在告訴他,這人或許他真的認識,關系還不淺。
一切的始終隻有應天承知道。
應天承毫不猶豫從他肩窩裡擡起頭,要是他有尾巴,此刻怕是已經搖出了殘影。
“也就是說,我們是道侶?”洛祈安聽完事情始末,覺得有點扯淡,跟小說一樣。
偏偏應天承說到一處,他的腦海中也會有相應的記憶碎片閃過,無聲證明話的真實性。
洛祈安沉默半晌,試探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我本來也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你回你的世界去,再去尋個道侶也不難。”
應天承握着他的手腕漸漸收緊,道:“絕無可能。”
洛祈安蹙眉:“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是斷袖,也沒有龍陽之好,實在是沒法跟你續前緣。”他看着因他的話而低落的應天承,長得是真好看,可惜他是個鐵直男,哪怕對方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記憶的他也很難接受。
“再說,沒有記憶的我和有記憶的我是兩個人,相處起來不一樣,你愛的是另一個我,和現在的我沒有關系。”
洛祈安拿出pua大法,勸道:“你不如就真當我死了,過好以後的生活。”
應天承斂眸笑了,明明是在笑,洛祈安卻無端升起一股寒意,他下意識往後靠,被應天承握着手腕又拽了回來。
“你幹什麼?!”
洛祈安忽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像是被點了穴。
好在應天承隻是用浴巾給他擦幹了身上糾纏時蹭上的水。
洛祈安可算是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道:“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這裡衣服還有新的,我給你拿一套。”
他和應天承體型相差不算大,穿他的衣服應該沒問題。
“嗯。”應天承妥帖地給他擦拭幹身體。
洛祈安又重新能動了。
他下巴往後面的浴室點了點,末了問:“你到這裡多久了?會用花灑嗎?”
應天承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