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鞭梢破空,在時君言的胸膛上抽出一道血痕,他被鞭子卷到岸邊,吃痛地蜷縮起來,卻被她的靈力禁锢在原地。
靈藥價值萬金,藥效非凡,時君言的臉恢複了,時鑰看着這張臉因痛苦而扭曲,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快意。
"嗬嗬…嗷嗷……"聽着他的慘叫,她越發激動了,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胸膛,帶起一片皮肉,太弱了,怕他被打死了,時鑰連靈氣都沒有用。
暴虐的快感充斥着她,折磨殺死自己的仇人,鞭打未來的化神期大能司宸真君,給她帶來巨大的愉悅。
時鑰越打越興奮,雖然阿醜一點也不像時君言,時君言從來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隻會像野獸一樣嚎叫,但是隻要是他痛苦,都能讓她滿足。
阿醜和野狼一樣的嚎叫,鞭子抽的血水四濺,他躺在枯葉腐土上不停的掙紮,想要逃脫,卻怎麼掙紮也沒用,獵物的反抗隻是讓她更興奮。
"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時鑰又一鞭抽下,時君言的胸前已經被抽得血肉模糊,他被打得伸出舌頭,神色扭曲的喘着粗氣,看向她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就是這副表情,原來讓人恐懼的感覺這麼愉悅啊。"時鑰感歎着。
怪不得她越害怕,打她的人越是變本加厲,弱者的恐懼隻會讓施虐者更加有成就感。她該早點醒悟的,不過現在也不遲。
時君言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他吐着舌頭,額角青筋暴起,喉嚨裡依舊發出奇怪的哀嚎,汗水如瀑布般流淌,五官因為因為痛苦過載而變得慘白,什麼表情也沒有了。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時君言——司宸真君。
"憑什麼?你憑什麼?"時鑰質問着,更加狠厲的揮舞着鞭子。
“天賦高,就可以像蝼蟻一樣看着我?”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每次陷害失敗後,時君言都是這副冷漠的表情。
"我的嫉妒陷害,在你眼裡,就像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吧。”時鑰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帶着一絲自嘲。
“在你眼你,我就是個蠢貨,不僅沒有傷到你,還自作自受反噬在自己身上。"
"很可笑吧。"每說一句,她便用力抽一鞭,打得時君言皮膚綻開,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枯葉、泥土和血垢混合在一起又把他重新變髒。
鞭影如雨,時君言的後背也變得血肉模糊,他的嗓子嘶啞,已經發不出聲音了,純真的眼睛變得空洞幹癟,臉上混合着血迹汗水變得髒兮兮。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少,呼吸都要斷了,再打下去,就要被活活打死。時鑰喘着粗氣停下,看着他失焦的眼睛,明明搖搖欲墜卻仍固執地望向她。
把前世的痛苦施加給給時君言,她清醒了一點,現在的時君言還不是未來的他,暫時還不能死,她松開了靈力禁锢。
以為他會逃走,卻發現他踉跄着爬過來,用滿是血迹的臉蹭她的腿,時鑰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出來了。
看着他因疼痛蜷縮成一團,又掙紮着爬過來,暢快湧上心頭,時君言啊,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會讨好祈求我。
她蹲下身,看着君言的痛苦的表情,這滿是傷痕的身體都是她打的呀,真是漂亮的痕迹,她決定了,不僅這些傷痕都要保留,以後每天還要疊加新的。
惡意從她心髒湧出,要是不治療,時君言會不會失血而死呢?真可憐啊,這麼可憐,居然還在向她獻媚,是想要讨好她獲得活下來的機會?還是在向她求救呢?
她一邊愉悅的勾起嘴唇,一邊若有所思地摸着他的頭,也許,這個時君言,以後還能好好利用。
就在這時,溫熱的舌頭舔去她臉上的淚水,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時鑰愣住了,她看着時君言眼中純粹的依戀,忽然覺得荒謬。
因為貼的太近,時君言身上的血迹斑斑粘在她的衣服上,時君言這是在……安慰她?她剛剛差點打死他了,他……居然安慰她?野人……這麼純真,這麼傻嗎?
"滾開。"時鑰走神間又被他舔了一下,她突然神色大變,連忙推開他,快速的拿出木屋想要躲進去。
打開門後,她卻突然想到什麼,随手施展治愈術,看着時君言的傷痕迅速愈合,她轉身走進木屋,重重關上門。
屋内漆黑一片,時鑰安慰自己,他就是個傻子,隻用把他當野獸一樣馴服就好了,管他在想什麼,時鑰心安理得的抛下關于阿醜的一切,進入卧室躺下睡覺。
她本就體弱,重生的第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找到了時君言,解決了心頭大患,困意湧上心頭,聽着門外時君言驚喜的嗚咽聲,慢慢閉上眼睛。
這一世,她早于昆侖山找到了時君言,未來應該會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