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君言一樣撕開血膜啃食。
惡心與快樂交替,時鑰最後沒忍住,一腳踹向時君言的腹部,以後再想其他辦法折磨他,何必讓自己感覺不适。
時君言被踢得翻了個跟頭,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卻并沒有生氣,反而依舊用濕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仿佛在問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以為時君言會對她龇牙咧嘴,畢竟狼類最護食了。可出乎意料的是,時君言卻毫不在意地爬回她的腳邊,跪坐在她面前哈氣,仿佛疼痛和饑餓都不值一提。
時鑰挑了挑眉,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看在他這麼乖巧的份上,她指尖掐訣,一個清塵術将時君言身上的血迹清理幹淨。
凡人不吃飯會死,她在儲物戒裡找到一些糕點,像喂狗一樣扔出去,時君言四肢伏地飛快奔跑着,用嘴接住糕點,叼到她面前,想要吐出來給她。
她手疾眼快的合住時君言的嘴,“吃吧,給你的。”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時君言狼吞虎咽的吞下糕點。
吃完後,時君言依舊躍躍欲試地盯着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
時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投喂着時君言。看着他努力地銜回糕點,她的嘴角不停地上揚。每當他回來時,她還會溫柔地摸着他的頭,輕聲誇贊着、鼓勵着。
什麼也不知道的純白之子,根本不知道這是一種羞辱,就這樣迷失在她滿懷惡意的溫柔裡,當然,時鑰永遠也不會讓他學會羞恥。
看着渾身溢滿高興的時君言,時鑰的興緻被徹底勾起,惡意不斷的在心中彙集,她開始用靈氣将糕點扔得更遠。
看着時君言怎麼跑也接不住,最後狼狽的撿回地上已經髒了的食物,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傷心的低頭吃完,甚至不敢看她,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好像一隻狗!"
她又将糕點扔到樹枝上。時君言見狀,毫不猶豫地四肢并用地爬上去,叼住食物,然後敏捷地跳了下來。
時君言和猴子一樣四肢并用的爬樹,但他沒有毛發遮蓋,撅起的臀部看起來詭異又奇怪。
直到時君言的肚子明顯的鼓起來,時鑰才停下來,沒有繼續和他玩下去。
“自己去玩吧。”昨天那麼對他都沒有跑,今天應該也不會跑。看在他今天這麼乖的份上,時鑰給了他最後的自由,以後他的脖子上都會拴着鎖鍊。
她拿出一套桌椅,坐下來思考該如何進一步馴養這隻"野獸",馴獸最重要的是認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昨天就已經認主成功了,不過就算沒認主,她也會把他馴服。
接下來就是要讓他聽話,教他說話時鑰不願意,野獸怎麼能說人話呢?但基本的訓狗口令總要教他學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狼群的嚎叫聲,時君言本能地回應了兩聲,随即又趴在她的腳邊打盹。一個身形強健的男人,卻可憐巴巴地蜷縮在她腳邊,像一隻溫順的大狗一樣蹭着她的腿。
看他這麼聽話,時鑰伸手輕輕撫過他的頭發,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是時君言,說不定我還真會好好養你,可惜了……"
看着他恬靜的臉,時鑰的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有厭惡,有恨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畢竟是她占了時君言的身份,時君言才會淪落至此。
但很快,複雜的情緒便被恨意所壓下去,換子之事不是她所為,也不是時君言殺她的理由,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會你死我活。
“乖”她輕聲說道,“接下來,我會讓你變得更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