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被壓迫的喘不過氣,她陷入心髒不停被刺透的夢境中,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掙脫,發現時君言趴在她的胸口上睡覺。
她随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片粘膩的口水,過了這麼久還是濕潤的,可想而知時君言舔了多久。
昨天就不該放他進來,就算放進來了也應該栓起來。
“你居然敢爬床!”時鑰生氣了。
她狠狠地抽出戒尺,厚重的木闆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重重的抽在時君言的身上,時君言掙紮着想要逃脫,卻被她用靈氣吊起來。
昨天還未消的鞭痕上又疊加了闆印,他疼得“嗚嗚”喘氣,蝴蝶骨顫抖着,縮成一團,不停地搖着頭。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時君言可憐兮兮的搖頭求饒。
将白皙的背部打的紅腫發紫,後背沒有一片好皮,她才停下來,把他放下來。
時君言跌落在地毯上,“嘶嘶嘶”的哈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明明被她打得眼角含淚,卻忍不住偷偷的擡頭看她。
她面色沉靜,看不出消氣了沒有,于是,時君言慢慢的挪移着爬向她的腳邊,擡起額頭貼在她的鞋面上,祈求她的原諒。
看到他的動作,時鑰生氣的情緒迅速被激動取代,時君言這是在臣服于她。
她矜躁地看着時君言伏身認錯,他白皙的臉上還挂着淚痕,脊骨上都是漂亮的痕迹,如瀑的長發鋪在地上,幾縷青絲汗涔涔的貼在脖頸上。
時鑰掐起時君言的下巴,仔細觀察他的臉,前世她怎麼沒發現,時君言長得如此豔麗,如此荼靡?
他的眼神中帶着驚恐和哀戚,仿佛生怕被她抛棄,看向她的目光谄媚又卑微。
看到時君言脆弱的模樣,興奮包裹着她,亢奮的情緒從血管裡向四肢蔓延,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啊。
發現她變得開心,時君言小心翼翼的扶在她的膝蓋上,和她四目相對。隻是被她這麼看着,就覺得開心,身上的痛苦都變得微不足道。
君言認錯了,她的氣也消了,看他這麼慘,她憐惜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至于治愈,絕不可能,她就是要讓他一直痛苦,才能長教訓,知道主人是不能随意冒犯的。
背上的傷痕十分嚴重,她隻是輕輕的拂過,時君言就瑟縮的顫抖,察覺到他的痛苦,她越發愉悅的摸上傷痕最嚴重的地方。
時君言神色扭曲了一瞬,卻努力的讨好取悅她,不僅克制住躲避的動作,還主動的把傷痕送到她的手上。
“真是會讨人歡心。”她被取悅了,在玩夠了之後,随手治愈了他身上的傷痕。
沒幾天,她就察覺到,時君言開始恃寵而嬌了。
夜幕降臨,時鑰剛準備睡覺,才躺下,一陣凄慘的狼嚎打破了夜晚的甯靜。她皺緊眉頭,煩躁地坐起身,看向屋子角落被鐵鍊拴着的時君言。
為了防止時君言爬床,她現在每天晚上都會把他拴起來。
“閉嘴!”時鑰怒喝一聲,然而時君言卻仿若未聞,依舊扯着嗓子嚎叫,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時鑰無奈,隻能揮手加長了他身上的鐵鍊。
“給我老實點,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時鑰威脅道。時君言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瞬間停止了嚎叫,叼着枕頭爬到理她最近的地方,蜷縮着身子躺了下來,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之前每天晚上都是這樣,隻要把時君言拴的遠一點,他就會狼嚎,吵得她根本沒法睡覺,隻有讓他睡在床邊才行。
要是把他扔到外面,第二天就能得到一隻渾身是傷的“狼狗”。也不知道他怎麼攻擊的,居然觸發了木屋的防禦,雖然看到他渾身是傷時,時鑰很高興,但也怕他真的被陣法殺了。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時鑰的臉上,她慢慢睜開眼睛,旁邊的時君言早就醒了,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一看到她醒了,時君言立刻搖着不存在的尾巴,嘴裡還“嗚嗚”地叫着,示意時鑰喂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