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什麼？”時鑰掐着時君言的下巴問。

時君言被綁得和蛇一樣，卻忍不住咕噜咕噜的湧動着，直到蹭到她的膝蓋，“學了四書五經。”

“會識字寫字？”

“是。”時鑰思緒萬千，他已經讀過昆侖功法了，若不是封住了他的體質，他的修為超過了自己還不知道。

“你自己去的？”

“師尊的仙鶴送我去的。”果然，君雲瀾和他前世今生皆有師徒之誼，就算自己搶也搶不到。

“為何去？”

“師尊說你會喜歡。”花言巧語。

聽到時君言對答如流，時鑰的指甲忍不住深深的掐在肉裡，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阿醜注定會成為時君言，師尊注定會成為時君言的師尊，那麼将來，她也注定會死在時君言的手中。

想到這裡，時鑰心裡發了狠，還不如趁現在殺了他，她的手慢慢向下移向時君言的脖子。

時君言沒有等到她的問題，開始傾訴自己的心聲，“主人，我已經學會說話了，以後你也和我說話好不好？”

“主人，你答應我叫時君言了，你也叫我一聲‘君言’好不好？”

“主人，‘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我聽夫子講的時候就想到了你，你知道嗎？”

“主人，……”

時鑰的指尖已掐住他喉間動脈，他卻完全沒有在意，他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話想和時鑰說。

“主人，你還在生氣嗎？要不要打我消消氣，你好久沒打了。”

“主人，我晚上不想睡在外面，我想和你睡。”

話匣子一打開就合不上了，他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身邊的所有事情，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他，把所有的話都留給了時鑰。

“時鑰，主人……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

時鑰摸着顫抖的喉嚨，指尖的力道忽而松了，又猛地收緊，聽着他真情流露的告白，卻在心中嗤笑他會迷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