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的迷醉草用在一場小小的比試裡,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會罵她暴殄天物,不過用了那麼多符箓和法器也差不多。
觀戰席上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厚土峰的師兄猛地拍腿:“白師妹完了,身為醫仙峰的弟子,居然被外人下毒成功了。”
“大姐頭威武。”楚雄學着醫仙峰的人歡呼着。
時鑰沒有憐惜的想法,提着劍又刺了上去,白蝶珀行動遲緩,艱難的躲避,時鑰不緊不慢步步緊逼,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白蝶珀。
肩膀又被刺了,白蝶珀用憎恨的眼神瞪着時鑰,時鑰卻越看越喜歡,不是喜歡下藥嗎?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接受不了了。
前世時鑰每天忍着鑽心的疼練劍,還以為是自己身體的問題,隻能自虐般的更加努力,在青蘿的提醒下才知道白蝶珀喜歡下藥。
白蝶珀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迫自己清醒,指縫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上,她用力的站直身體,不甘心輸給一個新入門的昆侖弟子,從出生起,她就沒有這麼狼狽過。
時鑰劍尖指向那張漂亮的臉,她忽然想起師尊的叮囑,嘴上不以為然,但她其實還是很相信王老頭的判斷的。
她眯起眼睛,寒光一閃——與其慢慢折磨,倒不如快點結束,抵禦獸潮而死算是她為白蝶珀設好的結局。
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時鑰居然劃破了白蝶珀的臉。
王老頭搖着頭歎息着,“完了,完了。”不知道是感歎時鑰心狠,還是害怕醫仙峰來找自己的麻煩。
白蝶珀青衣上都染了血,連臉上都破了相,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破碎的咳嗽,晃悠悠的連站都站不穩了,迷醉草的香氣越發濃郁,白蝶珀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卻仍然不肯認輸。
“白美人,真狼狽啊。”時鑰感歎着,然後一掌轟過去準備把白蝶珀打下擂台。
白蝶珀本該搖搖欲墜如斷線風筝般倒飛出去,擂台上卻突然炸開刺目金光,時鑰的掌風被攪碎,濃郁的靈氣漩渦以白蝶珀為中心瘋狂席卷,她破碎的衣衫無風自動,猙獰的傷口瞬間痊愈。
"這……這是金丹天劫?!"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
時鑰瞳孔微縮,看着那道本該落敗的身影懸浮于半空,周身環繞的靈氣竟凝成實質的金鱗虛影,一道道雷劫劈在白蝶珀身上。她怎會想到,自己的複仇竟意外成就了仇敵的突破。
看着白蝶珀晉升成功,時鑰眼中殺意翻湧,又是這樣,讓人嫉妒的天賦——在戰鬥中突破,渡雷劫也如喝水般簡單。
白蝶珀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意,金丹的威壓鋪天蓋地壓向時鑰,時鑰腳下的青磚被震出蛛網狀裂痕。
“主人。”看到時鑰的被壓的骨骼作響,時君言擔心的喊着,然後惡狠狠的瞪着白蝶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