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決拆了線,醫生叮囑他好好休養。
“你這傷口有輕微撕裂再愈合的迹象,受了傷就别再做劇烈運動了。”
董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過單子保證,“謝謝醫生,我就是習慣健身,一時沒忍住跑了兩下。”
易猶在一旁臉色漲紅。
“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以靜養為主,還有,你現在有想起什麼嗎?”
“沒有。”董決搖頭,“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不過不影響正常生活。”
醫生低頭看着片子,“已經過去近兩周的時間,腦内的瘀血塊也消了不少,應該很快就能記起來,不過我們醫院不能做以保證,萬事還要看病人具體情況。”
“好,謝謝醫生。”易猶接過片子,掐了董決胳膊一下,“董決,走吧!”
董決捂着胳膊,吸溜吸溜鼻子,眼角耷拉下來,嘴角向下抿,明明長得又高又壯,一堵牆似的,卻一臉委屈相,跟受了天大的欺負一樣,可憐巴巴的垂眸看她,“老婆,疼。”
“董決,别讓我揍你。”易猶推開他湊近的臉,“是你耍流氓在先。”
“我沒有。”董決順勢扣住她的手,手指上下摩挲她的手背。
“滋…”易猶甩開他,“摸人手幹啥?這難道不叫耍流氓?”
“那我承認。”董決不放棄,再次牽住她的手,虛虛的握住,隻要易猶一動就能甩開,他笑呵呵的,“我在跟老婆耍流氓。”
“那也不行啊!”易猶歪頭瞪他眼,眸子濕漉漉的。
“那我錯了。”董決笑容更勝,立刻道歉,從他的角度來看,易猶瞪大眼睛裝兇的樣子像小貓撒嬌,在他心尖上撓癢,他用力扣住她的手心,手指嵌進去,五指相扣,“老婆原諒我。”
“打嘴炮。”易猶“哼”了聲,悄然紅了耳朵,“一會兒咱倆去你爸媽還有我爸媽那看看,順便告訴他們你的恢複情況。”
“嗯,都聽你的。”董決佯裝疲憊,站直身子,把下巴磕到她腦袋上,“好不容易拆了線,感覺身體恢複不少,我隻想回家跟我的寶貝老婆,易猶寶寶待在一起。”
他用下巴蹭了易猶腦袋兩下,随後俯下身,貼到她耳邊,“最好是在床上過完這一天周末。”
“董決,你…”易猶身子一顫,一把推開他,脖子連着下半張臉都染上血色,她雖然不算什麼品行端正的人,這種話也沒少跟董決說過,但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種直白露骨的話還是不免讓她難堪,即使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并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她還是感到無法言喻的羞澀,整個人都在發燙,況且她從沒想過能從董決口中聽到這種邀約般的調戲性話語,莫名的違和,她罵他,“瘋子,過分。”
“那隻是我的願望,老婆不願意的話我也不能強求。”董決聳聳肩,話雖這麼說,表情卻失落的不行,“但是新婚夫妻不就是這樣嘛!肉食動物是吃不了素的,老婆,我這麼大,很不喜歡吃素。”
“你…你說什麼話呢?”易猶擡腿踢他一腳,“不能胡言亂語。”
“我沒有。”董決低垂下眼睛,不時擡起眼皮瞧她,像條被抛棄的大狗,“我又高又壯,身材那麼好,又那麼年輕,本來就應該多吃肉啊!老婆,你在想什麼呢?還能誤會我的意思。”
話轉到現在,到頭來成了易猶的錯,她張張嘴,竟吐不出一句話辯解,“你,你無恥。”
“哪裡無恥,不過我決定原諒老婆,誰叫老婆這麼可愛。”董決大手攬住她的腰,整個人緊貼住她,“隻要你答應我。”
“答應什麼?”易猶不去看他,被撩撥的飄忽,分不清天南地北,低着頭明知故問。
董決在她耳邊笑,呼出的熱氣噴薄在皮膚上,燙的人渾身發顫,“老婆,不能裝作不知道哦。”
易猶眼神淩亂,“先,先去爸媽家,剩下的再說。”
“老婆這是答應了?”
“才不是,你…走開。”
“老婆…”
兩人先去進口超市買了些補品,營養品之類的,見到他們及手中的禮品,父母們直誇兩人長大了,對于董決的身體也放心下來。
“董毅也得到了懲罰,聽說是被仇家追殺打了一頓。”董母憐憫道,“這孩子原來…雖然也不算多正直善良的孩子,但也不會迷糊到設計一場車禍來。”
董父表情不耐,“他害了咱家兒子,你還為他開脫?他小時候做的混賬事難道還少?”
“我不是這個意思。”董母惋惜道,“我隻是沒想到他能變得這麼…可惡,咱們就算找了你姐又能怎麼樣?都是一家人,生意上都有往來,話也不能說的那麼重。”
董父歎氣,“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再有一次就斷絕關系,他們對于這個兒子也不抱希望,隻說盼着他不鬧出事就行。”
“爸媽,别太擔心了,惡人自有惡人磨。”易猶安慰二老,“現在事情也過去了,董決沒什麼事是最重要的。”
“是啊!多虧了猶寶對小決不離不棄。”董母握住她的手,眼裡滿是心疼與感動。
“這都是應該的。”易猶回握住她,“媽,不是說吃飯嗎?我們忙了一天,超級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啊!”
“哦,對對,快吃飯,光在這說話了。”
董決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易猶在他眼前晃晃手,“怎麼了?愣什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