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董決重新戴上戒指,并沒有對這個單詞發表什麼看法。
而意料之中,他并沒有等到易猶回來,隻收到了她的消息,
【公司臨時有事出差,今晚的飛機,我先回酒店了,不用管我了。】
+【機票截圖】
【你失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咱倆還是朋友。】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了,我們可以離婚,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不是說空出一周的時間嗎?”董決捏緊手機,已經壓抑到邊緣的情緒在看到這條消息時徹底爆發,“小猶,你在躲我。”
“離婚的話。”董決盯着手機上的綠點,這是他失憶的時候在易猶手機裡面安裝的,“等我死的那天再說吧。”
“知不知道我連工作都沒做完就為了來接你。”于清陽一屁股坐到她對面,并沒有所謂的紳士風度可言。
哭過也就算什麼事都過去了,易猶現在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你工作應該不太順,否則也不會張口就跟個潑夫一樣。”
“确實不太順。”于清陽并未否認,“但如果你來的話我的工作應該會輕松不少。”
“不要奢望不可能的事,夢明不屬于你之前也不屬于我,我沒這個義務。”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于清陽翻看菜單,“還能讓咱易總當着我的面露出難堪?”
“給你。”易猶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洗照片的時候順便給你洗的,算是感謝,今晚這件事如果不想嘴被撕爛就别出去胡說。”
于清陽接過照片,上面是斯凝沒出國前,易猶拉着她試衣服時拍的幾張照片,清純可人,笑容明媚,活脫脫一美少女,和後來的陰郁樣完全相反,他沒敢多看,收好照片,塞進外衣口袋,“你倒是會感謝人。”
“人還是要學會做事,畢竟你今晚要是不答應我,我也難做。”易猶招呼服務員,“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吃什麼?”
“來份沙拉。”
“你減肥?”
于清陽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我晚上吃過飯了,并不餓。”
“那行,再給我來份慕斯,就要這些吧。”
“你晚上沒吃飯?”
“吃的不痛快,煩,這頓我請。”
于清陽不客氣道,“你吃那麼多,我來請也不合适。”
“能吃是福,吃那麼少下輩子當餓死鬼。”易猶給他倒了杯水,“少喝點水,一會兒喝酒。”
“那你還給我倒。”
“禮貌你懂不懂?”
“董決是想起來了?”
易猶白他眼,沒想過隐瞞這件事,“我就說這事你肯定早知道了。”
“他對我的敵意太大,恨不得撕了我,董決可不是那種外露的性格。”于清陽面露嫌惡,“外加上那幾天我煩的要死,想着他是不是脫胎換骨了,一調查還真不得了,從裡面換了。”
“你倒是會說話。”易猶接過紅酒豪飲一口,“嘶…我還是喝不慣這東西。”
“不是說你們有錢人從小就各種培養名流氣質嗎?怎麼還喝不慣?”
“培養歸培養,喝不慣就是喝不慣。”易猶摩挲杯壁,“就像你不喜歡吃臭豆腐,天天逼你吃,難道你最後會喜歡上?”
于清陽聳聳肩,“會更惡心吧。”
自從斯凝的事發生後,兩人就像是找到了畢生摯友,人生相似又各異,但經曆過的各種事還都能找着共同點,且對對方是真心的毫無興趣,甚至還帶有厭惡色彩。
“所以你…這算是失戀了?找我來控訴。”
“不至于,我不會這麼留戀一個男人。”易猶搖晃酒杯,“況且我也不算失戀,頂多算是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