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也算是個大大小小的老闆。
易猶裹上被子,自動将早上的事過濾掉,沒了絲毫影響,自己把自己勸解開後,決定人要懶散的生活,不能太積極向上,不然那樣美好的人生将不複存在了,打了個哈欠,她打算睡一覺,等被再次餓醒,再考慮吃飯的問題。
"咚咚…"
“咚咚…”
易猶睡得不大踏實,夢裡的她在吃各種大席,卻伸不出筷子,隻能看着好吃的食物在眼前被一點點夾走,饑餓未将她喚醒,倒是先被敲門聲驚的醒來,她一直沒裝密碼鎖,就是怕睡覺時聽見密碼按動的"滴滴"聲,在閃現到犯罪電影裡的可怕場景,這下好了,“滴滴”聲沒聽到,倒是被敲門的“咚咚”聲給吓了一跳,
她不耐的大喊一聲,"誰啊?"
"我,董決。”
又補充了句,“買了番茄醬。"
一聽到他的聲音,還覺得有點尴尬,易猶胡亂揉了把頭發,着急道,“等等,我馬上。”
她立即跑到衛生間,匆忙洗了把臉,翻出好久沒用過的漱口水漱口,不過三分鐘結束。
開門時,拖鞋都沒來得及穿,下巴上還有沒來得及擦掉的水珠,精緻的臉蛋白嫩透亮,配上有些亂糟糟的波浪卷,倒顯得格外靈動可愛,她眼神胡亂的瞟,就是不敢看董決,"你怎麼又回來了?"
董決眼睛在她身上,從頭掃視到腳,直到看到她光着的腳,罕見的變了變表情,“光腳很容易着涼,回去把鞋穿上。”
“哦。”易猶莫名的聽話,剛要跑回卧室穿鞋,還沒走上兩步,就被董決從身後一把撈住腰給抱了起來。
易猶沒有着力點可以支撐,驚慌失措,“我去,你幹嘛!放我下來。”
董決微微附身,自顧換下拖鞋,手下力道絲毫沒有松懈,“再動我就松手了。”
“你吓唬我!信不信我給你趕出去!”雖是這麼說,易猶還是聽話的不再動,兩手緊緊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他真把自己給甩下去。
易猶在某些方面好吓唬的很,董決被她逗笑,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你不是說要吃番茄醬嗎?還買了雞爪,晚上可以嘗嘗。"
“你先讓我穿鞋。”易猶為自己争取最後的權力。
董決把東西放到茶幾上,空着的手向下勾住她的腿彎,托着向上抱起來。
弓着背,曲着腰,這個姿勢并不舒服,而且還有些奇怪,身體的距離拉的很近,易猶紅了耳朵,小聲的抱怨他,“仗着自己力氣大就欺負我。”
“不欺負你。”董決抱着她進了卧室,輕柔的放下她的腿,攬着她放到鞋上,等着她穿好拖鞋再松開。
易猶穿上鞋子,踢踏兩下,在他手松開的下一刻就回身擡腳提了上去。
董決沒設防,小腿差點軟得跪倒。
“活該。”易猶罵他。
董決吃痛的"嘶"聲,彎身撫着小腿,"力氣挺大。"
"大點好揍你。"易猶一把推開他走出去。
董決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給你做飯吃。”
“你不吃嗎?”
“吃。”
“那就不算給我做飯。”易猶強詞奪理,“算是給我們做飯,不能扭曲事實。”
“好。”董決随她怎麼說,去廚房做好熱水試好恰當的溫度後端出來遞給她,動作一氣呵成,看着她喝下一小口,才将眼神挪開,從帶來的袋子裡翻出番茄醬,“炸薯條,配番茄醬,我知道一個簡單版本,要吃嗎?”
易猶餓了一天的肚子泛起饞瘾,握着水杯,癱倒到沙發上,嘴上又在客氣,"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那算了?"董決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明明一副饞蟲樣卻還要裝作正經,反問她,"再給你一次機會,薯條外脆裡軟,和番茄醬可是絕配,吃不吃?"
易猶捂着肚子,不争氣的叫了兩下,眼珠子提溜的轉,瞬間變換成谄媚的表情,眼睛彎成月牙,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順着台階就往下走,"那既然這麼好吃,你又願意給我做的話,我勉為其難的就答應下來吧。"
"好。"董決沒忍住,大力揉了把她腦袋,"饞蟲。"
人要學會低頭,有了美味的食物作為誘惑,易猶并未生氣,乖乖應下這個名号。
"喝點水,等會兒開飯,餓了袋子裡有雞爪,别吃太多,一會兒再吃不下别的。"董決叮囑她。
易猶認真點點頭,表情堅定,"我會忍住的,請組織相信我。"
"組織信你。"董決系好圍裙,進了廚房,"所以易同志要努力,别讓組織失望。"
"必須完成任務。"
家裡沒有外賣盒,廚房也沒有開火的痕迹,易猶怕是一天沒吃飯了,董決怕她餓的厲害,再傷着胃,炒了幾道簡單的菜,炸好薯條,沒弄太多工序。
端出來時,易猶已經啃了三個雞爪了,看見董決端着菜出來差點撲上去,"餓死我了…"
董決無奈的搖搖頭,抓住她要伸向菜的手,"髒。"
"剛吃了雞爪,不髒。"
"不行。"董決推着她去洗手,"洗完手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