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個回答,董決深吸口氣,安撫她道,"沒關系,可以…"
"為什麼親我?"易猶擡起頭,打斷他的話,眼珠渾圓,含着水光,提溜的轉,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問他這個問題。
"你真的不知道嗎?"董決盯着她的眼睛,吞咽口水。
易猶眨眨眼,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滾落下,"你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
"我…"
真的能說嗎?
董決握緊拳頭,大手向後扣住她的後頸,輕輕撫摸,"易猶,我們…做,pao友吧!"
"?"
“什,什麼?”
"走腎不走心,成年人的生理需求需要疏解,這種關系對于我們來說最好,而且…我們很合拍不是嗎?”話是他說出來的,他的表情卻難看到不行,像是被萬般強迫了似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易猶死死盯着他,精緻漂亮的眉眼緊緊皺在一起,緊緊抿着唇,從牙縫裡面蹦出來幾個字,“你确定嗎?要做pao友,我們…結婚了。”
“現在說結婚了?”董決玩味的勾着唇,掐着易猶的下巴逼她擡起頭,“易猶,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利益交換的陰謀,于我們之間不是沒有意義嗎?愛情對你,對我來說,都是利益随帶的虛假物品,而我這個提議,對于我們之間,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佳方案,身體糾纏在一起,彼此間金錢權利的利益也會更為難舍難分,或者你把我當作替身,失憶的董決的替身,我不在乎,身體交纏而已,你也沒理由不答應。"
易猶一掌拍下他的手,眼底發紅,淚眼朦胧,“董決,很疼。”
她特地加重了"疼"這個字。
"該疼的。"董決握緊拳頭在兩側,眼睛的琥珀透亮在此刻像是暗淡到失去了顔色,"我也…很疼。"
"那行啊!"易猶舔舔牙齒,擡起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啪"的一聲。
董決被扇歪過頭去,臉上很快浮現出五指印來,卻垂着眼,一聲不吭。
"我們就做pao友,這對我們來說最好了,等我以後找着喜歡的人了,你得恭喜我,同樣的,我也會立刻放你離開。"
易猶用力呼出口氣,似乎是覺得不解氣,雙手擡起擺正董決的臉,昂起另一隻手,又在另一半臉上扇了下,同樣使了全力,董決的兩半臉都看不得了,各浮現出一個五指印,
董決龇了下牙,這才開口第一句話,"别打了,牙疼。"
"呵…你他.媽的活該。"易猶一把拽下他的領子,直視着他的眼睛,"打一巴掌給一甜棗。"
"…吻我。"
董決眼中也蓄了淚,一把扣住她的後腦,俯身上去,"…唔唔…"
淚水濕黏在一起,鹹澀的滾進唇齒間,分不清是誰的,帶着酸苦,無奈,與悲哀。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多日的暧昧不清迎來了最終的結果,董決終究沒敢掏出自己的真心,隻将邊角亮了出來,他太驕傲了,也太害怕了,她怕易猶不愛他,更怕易猶傷害他。
"摸嗎?"
"摸。"
董決拽着衣服下擺脫掉睡衣,易猶的手就緊接着摸了上去,從上到下,又捏又揉,還帶着火氣。
董決"嘶"了兩聲,
大手向下撫到她的大腿根,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屁股,将她架起來,易猶順勢抱住他的脖子,唇隻分開一瞬,又立即貼上,交換唾液,舌根酸麻。
"呼…唔…去卧室嗎?"
"你都抱我起來了…呼…為什麼不去…唔…"
"去卧室做什麼?"董決蹙了下眉,"打得真疼。"
"那是因為你活該。"易猶嘲笑他,"不去就算了,這麼多問題。"
"去…"董決張開嘴,"伸舌頭,舔舔,抱你進去。"
"咬…唔唔…你。"
董決把她扔到床上,抱着她的腿分開,栖身壓上去。
嘴還沒貼上,易猶就打了個哈欠,推着他的胸口讓他起來,"好重。"
董決舔她耳眼,熱氣噴在上面,癢得要命,"不喜歡?"
易猶身子抖了下,"我困了。"
"?"董決停下動作,埋頭進她脖頸處,輕輕咬她脖子,"呵…箭在弦上,小猶,我衣服都脫了。"
"可我好困。"易猶夾着嗓子,聲音細細的,聽起來可憐兮兮,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寫字,"董決,你抱我睡覺好嗎?"
董決猛的從她頸窩擡起腦袋,嘴角還帶着口水,湊上去咬她鼻子,"可以嗎?"
"不可以。"
"可以。"董決不管不顧,抱住她的腿推着她躺到床中心,一把拽過被子拉到兩人身上,雙臂鉗住易猶的腰,将她箍進懷裡,塞好被角,"睡吧,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