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易猶撓撓脖子,看向窗外,“那個…你怎麼猜到的?”
溫度升高,暧昧叢生,高熱的溫度纏綿在整個車内,夾雜着彼此間緩慢的呼吸,潮濕的粘膩。
“我…”董決咬咬牙,隻覺得的眼眶酸澀,耐不住性子,調轉方向盤,将車停靠到路邊。
還不待易猶反應過來,就把腦袋狠狠砸到方向盤上。
“你怎麼了?董決。”易猶忙問道。
“讓我緩一緩,我…緊張。”董決聲音悶悶的,還帶着不易察覺到泣音,卻朝她伸出手,手心還在發顫,“我…想牽手。”
易猶眼神亂瞟,本來還可以壓抑住的心跳聲徹底蕩開在狹小的空間内,她捂住心口,邊祈禱她能别跳那麼快,邊别扭的把手放到他手上,手指穿進去,五指相扣。
董決緩慢的,也回握住她的手。
兩人到婚禮現場時晚了近一個小時,婚禮誓詞正進行到一半,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兩人便沒想着進去,站在了最外圍。
“好好學習,小猶。”
“切…到時候風光的娶你。”
兩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活脫脫一對新婚夫妻的甜蜜樣。
“今天晚上吃什麼?”
“給你做……”
“董決。”
兩人的話被打斷,擡頭一看,是董父。
董決本還挂着笑的臉一下冷下來,叫了聲,“爸。”
“嗯,一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媽想你想得頭發都白了。”董父表情帶着滄桑,“可否賞臉跟你爸我單獨談談。”
董決猶豫下,答應下來,“好。”
“董決。”易猶拽住他。
“放心。”董決輕輕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我不會有事的。”
“那你快點回來,我去車裡等你。”
“好。”
易猶心裡不住打鼓,她總怕董父對董決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畢竟這半年多,兩人的各種動作并沒有隐瞞,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他們在做什麼。
易猶給董決打了兩個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接電話啊!”
她下了車,返回往場館裡奔,沒成想碰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董毅,你現在不應該在敬酒嗎?”
“怎麼,還挺關心我?”董毅面部平整,隻有額角處可以看出細微的疤痕,“這麼着急去幹什麼?”
“你管我?”易猶一下推開他。
“易猶,别她.媽的給臉不要臉。”董毅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了回來,表情陰狠,“你是在找董決吧,他現在不知道被關在哪挨揍了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一年多在做什麼,動作挺大啊!也不知道藏着點,舅舅他們可是因為你們挨了不少罵,就算是血緣親情也都給整沒了,要是被上頭看見了不整死你們!”
“整死我們?那你們估計也活不長了!”易猶氣勢絲毫不弱,一腳狠狠踩到他腳上,高跟鞋鞋跟用力攆,“畢竟咱們之間連着血緣和法律不是?我要是說你們參與了,你所謂的上頭還能信得過你們嗎?”
“啊…嘶…”董毅痛苦的大叫,易猶擡腳踢到他裆上,疼得他彎下腰去。
“活該吧你,祝你以後生不出孩子。”
“你他.媽。”董毅捂住□□直起身,擡手指着駛過的一輛黑車,窗戶打開,從裡面扔出一副眼鏡。
易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自然也認出來那副被軋爛的眼鏡是誰的。
董毅狀似好心的勸阻,“董決就在那輛車上,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你現在再不去,估計他就不知道要死在哪了!”
易猶攥緊拳頭,有些沖動的相信了董毅的話,上了車迅速啟動追上。
董毅勾唇,開了另一輛車跟在她後面。
三輛車你追我趕,舉辦婚禮的對方較為偏僻,路上車輛稀少,
易猶心裡愈發的着急,董毅卻駕駛着車超速将她超過,擋在她前面。
易猶此刻無心搭理他,翻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喂,這裡……”
一道強光堵住了她的話,董毅竟繞了一大圈調轉過車頭,向她沖來。
“砰!”
手機滾到座位底下,裡面還有年輕警察的呼喊,“喂!喂!女士,女士……”
他們未曾料到,那場分别再見竟是五年後。
“啪!”
“董決,你瘋了!”